杜行止很是古怪地盯着好友好会。陆路是他们从前那个大院里出名混世魔王,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还敢和自己亲爹干架。他双性取向在朋友里不是秘闻,也交过不少男女朋友,不过甚少染指身边人。杜行止也从未见他对某个对象如此上心过。
“你玩真?”杜行止忍不住有点担忧,“你爸不会同意,肯定要打断你腿。”
陆路笑笑,神情越发玩世不恭:“瞎操心什啊,又不打算把他怎样,交个朋友而已,爸还管得到那宽?”
杜行止眉间微皱,显然听出他话里敷衍。不过他今天说已经够多,哪怕对陆路这些为数不多死党至交,平素杜行止也很少会插手对方私事。今天会破天荒地劝诫,无非也是为底下那个人……
那个人……
不拒绝,外头那女人隔三差五还回来看孩子眼。要不是现在大家都从大院里另搬新居,光旁人嘴里闲言碎语,就能把杜行止他爸从这个位置上拉下马。
陆路每每想起自家爸妈偶然谈起杜家时那古怪表情,就忍不住想到杜家去问问他杜伯伯是不是脑子被门挤。
谁也都能看出杜父那面宠爱有加“彩旗”不是盏省油灯,可杜父偏就装聋作哑。还把自己当做解放前满宅姨太太旧军阀,更要求儿子对这位小妈恭敬有加。杜行止这种,bao脾气,每回都能跟亲爹吵个翻天覆地,陆路已经不是头回见到他这样颓败。
杜行止性格内敛,从不对任何人倾诉抱怨,陆路也明白他此刻需要是个足够安静宣泄场。他不再说话,给杜行止叫来杯热茶水,陆路躺回椅子里又将注意力放到楼下。
楼下新生队伍还在修整,不知道是因为什原因,章泽那个队伍教官明显比其他队伍宽容。不过毕竟吃过几天苦头,学生们都不再像刚来时那野,大家感情也亲密许多,章泽被几个看不清模样少年拉到树荫下休息打闹。
杜行止困惑地皱起眉头,目光遥遥投在仍旧安静微笑
说是打闹,其实只是几个人翻滚扭打,而章泽安静地在旁边观看而已。几天下来他皮肤晒稍微黑些,额头红痣也不像从前那明显,因为头发剃地更短,气质中掺杂更多刚硬而少许多柔软。只是当他笑起来时候,安静包容气质却永恒不变,哪怕是在那远地方看上眼,陆路心中还是下意识揪把。
草草草草草……那几个小子是谁啊,是不是想死,居然敢摸他大腿……
陆路脖子越伸越长,盯着打闹中和章泽越凑越近几个小子,他眼睛都快喷火。
耳边却忽然传来杜行止声音:“你和他认识?”虽然看似疑问,但末尾却带着相当笃定。
陆路眼珠子斜,就看杜行止早已站到窗边,正双手扶在窗沿上以种相当理直气壮姿态俯视着下方。他赶忙拽杜行止把:“脑袋别探出去啊,给他看到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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