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近十二点,两人才得以落座,秦霍望着这大桌子卖相称不上好菜,心中却有种前所未有满足感。备菜时间太长,先前上好些道都已经凉透,他夹两筷子土豆丝,最后还是觉得原上叫来外卖比较好吃。
鼻尖突然嗅到股甜蜜香味,碗里落下块东西。
他抬头看着收回勺子原上,对方笑眯眯地坐下来:“要吃八宝饭啊,团团圆圆,吉祥顺利,吃来年要发大财。”
说罢手上晃,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个红包递过来:“秦老板做饭辛苦,恭喜发财啊~”
秦霍怔怔地看着那封红包,无意识地伸手接下来,红色绸面上印烫金福禄寿图,和四个龙飞凤舞大字——万事如意。
找到,不过你这件衬衫估计也要废。”
他打量秦霍模样,忍不住想笑,对方身材高大,宽肩细腰,身衬衫西裤,连拖鞋都透出股和居家截然不同严肃味道,但被那条边缘缝合少女心花边围裙衬,无端就显得闷骚起来,尤其想到秦霍日常那张僵板脸……
他抬头,便对上秦霍深邃目光。
原上挑眉,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神情无辜,又略带疑问。
秦霍定定地看他会儿,分析不出自己刚才身体反应,又默默转回来,半天才压下后背那股麻酥酥痒意。他心中迟疑地想——
胸口涌动着种说不出感觉,秦霍张张嘴,也不知该说什,突然便感到窘迫:“……没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这种祝福,自然也就没有给什人包红包习惯。
原上举着筷子,望着他微红耳朵,投以慈祥笑容。
秦霍和他对视着,几乎要融化在对方温暖目光里,电视机里群主持人仿佛也在相应,群声激亢地拔高声音——
——“五——四——三——二——!
——大概是因为太久不和人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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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里这些年已经禁止私人燃放烟花爆竹传统,马路上看不到以往拥堵车流,夜晚霓虹也比平常工作日时冷清得多,窗之隔,屋里却温暖如春。
小品老套台词在屋里回荡着,吃饱罐头威风拖着三条腿活蹦乱跳,原上把大堆外卖餐盒收到垃圾袋里丢掉,饭菜香气弥漫在所有人能到达空间里。厨房里油烟机声终于停,最后道八宝饭也上餐桌,莹润糯米吸饱水分油脂,在诸多配料映衬下呈现出半透明光泽,伴着甜蜜香气,秦霍不知什时候偷偷回屋洗澡换衣服,顶着头匆忙吹干头发,顺带拎回瓶红酒。
他只要出现在人前,基本都身着正装,哪怕在家里,也少有这样身休闲服浑身轻松模样。原上看在眼中,只觉得他连脸蛋都比往常稚气点。两个人合伙完成桌子年夜饭(虽然有大半桌都来自外卖),互相对对方都多点亲密感觉,配合也越发默契,秦霍砰地声打开酒塞,原上就把醒酒壶递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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