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原上翻身而起,就见秦霍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虽然对方手上拿着个挡住半张脸水杯,他仍旧能从那双冷漠眼睛中找到淡淡关怀。起住这久,这是对方少有地主动和自己说话,话题还是在关心自己,原上很有些受宠若惊。他自问自己伪装情绪能力过人,就连两个平常对他颇为关心亲近阿姨都能骗过去,没想到竟被秦霍眼看穿,这让他心中奇异地对方生出些许亲近感。
“秦董。”这种亲近感促使他问出个有些逾越问题,“您平常也会思念父母吗?”
秦霍愣愣,却意外地没觉得被冒犯,再回忆对方家世,心中便有几分然。或许是同病相怜,又或许是压抑太久真渴望找个人倾诉,秦霍安静会儿,最终也没有转身离开,反倒端着他茶水,在附近小沙发上坐下来。
“会。”
这轻轻句回答,瞬间让两人长久以来尴尬隔阂烟消云散,尤阿
,“很意外吧?第次看到时候也吓不轻,然后才明白为什小时候有些东西被爸妈收起来就再也找不到。爸说修这个屋子,开始是为当书房用,后来发现很隐蔽,家里值钱东西就都放在里头,也不怕贼惦记。爸些古董,妈首饰,还有些乐器……”
他蹲下来,费劲地拖出口匣子,打开,从里头取出把小提琴。
渝水淼用灯照着他,看对方纤长白皙手指抚过琴面褐红漆,终于回过神,打量起周围。他看过搁在墙面置物架上那些花瓶玉器,不怎识货,却也知道价值不菲,心中顿时对自己过世那对生活低调伯父伯母肃然起敬。
“所以啊,你不用为太操心,千来万就能把这套房子拍回来,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就算是交给z.府保管费和更名费,这个价格也很划算。到明年五六月还有段时间呢,会努力攒钱,到时候不够,就跟你借。”原上像是摸够,将琴小心地放回绒布里,啪将盒子盖起来,背在背上,“唉,太久不保养就是不行,漆面都要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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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父母遗像摆在房间里,供上果盘,又细细为小提琴上油和松香,原上还是有些怅然。他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看窗外夜景发呆,刘阿姨和尤阿姨都以为他工作累,挤在厨房商量着炖汤做菜,秦霍进门,便感觉到家中不同于以往气息。
他朝客厅看去,就见原上正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心中莫名有种直觉,告诉他原上正在不高兴。
原上也会不高兴?
在秦霍印象里,对方简直是个正能量化身,到底是什事情才会让这样人也陷入低落情绪里?然而他在心里猜测半天,两个阿姨仍旧表现得切正常,秦霍进屋放包又出来喝水,找机会进进出出好几趟,终于忍不住上前探究竟。
原上正陷入在过往沉思中,听到头顶传来记低哑声音:“出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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