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居上位,积威多年,发真怒,整个屋子空气都紧张起来。邹敏立刻就愣,气势莫名矮下半截,盯着原上忌惮地看半天,张张嘴,到底不敢再放狠话,只能色厉内荏地威胁:“你不用拿这种话压,剧组里也不是渝水淼手遮天,《江湖》那多投资方,四海集团不肯说公道话,你以为就找不到别人?”
她时气急,话刚出口就后悔,再往旁边看,果然秦霍正不露声色地把玩着茶盏,见她看过来,还破天荒地笑笑:“继续说啊。”
他嘴唇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冷森森目光配合温和表情,比以往烦躁外露时看起来还要危险。邹敏时害怕,又不知该怎找补,只能讪讪避开对方目光。
秦霍盯着她看会儿,轻轻将茶盏搁回茶盘中,“当”声脆响,他声音浑厚低沉:“四海虽然占比最多,但确实不是《江湖》唯投资方。秦某人不敢做言堂,要不就按
他俩这边气氛和谐,渝水淼跟邹敏却言不合就吵起来,两人都是嘲讽高手,骂人不带脏字又条理清晰——
——邹敏冷笑:“渝水淼!你别欺人太甚!不知道你和老任私底下有什恩怨,但请你不要把个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
渝水淼说:“是这部戏导演,有权利把关这部戏音乐。不同意和任平生合作完全是为影片质量着想,跟你所说私人恩怨无关。你这被害妄想,不如问问你们家老任是什私人恩怨能让这针对他咯。”
任平生轻轻拉邹敏衣摆:“都冷静点,何必闹成这样呢……”
“你别说话!他就是看你好欺负呢!”邹敏把甩开他,瞪着渝水淼眼睛都红,“你可真够冠冕堂皇,为电影着想?为电影着想你把老任换下来推自己姘头上台?”
渝水淼直表现得很淡定,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怒,冷着脸沉下声音:“邹敏,奉劝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
秦霍在边越听越皱眉,也出言喝止:“行!越说越离谱,要吵出办公室吵去!”
双方同时闭嘴,都是满脸阴沉,邹敏斜睨原上眼,从鼻子里冷哼出声。她讨厌渝水淼,这也算恨屋及乌,又见多圈内肮脏身体交易,见原上长得漂亮,渝水淼又处处维护,自然多想些,心生鄙夷。原上见到任平生本来就不太高兴,此时见她阴阳怪气,也没有怜香惜玉心情,根本不惯她这咄咄逼人臭脾气:“邹导,您不用把谁都想得那脏。渝导是《江湖》总导演,他比您解这部戏,他愿意选择,也肯定有他自己考虑。更何况,您是真觉得任先生音乐适合这部电影吗?”
邹敏哪里想到个无名小子敢这样和自己说话,顿时怒道:“你是什东西,也敢这样质问?”
原上不悦地皱起眉,看着她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您是什东西,就是什东西,您觉得自己比这里谁高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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