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记得，昨天早上，
共有四亿九千多万玩家登入游戏，现在……少
八千万？！是因为华夏和美国
两次攻塔游戏，还是说有其他方式造成玩家死亡？
这
快就又死八千万人？！
唐陌脸色铁青，埋头继续往前走。街上路灯不断闪烁，唐陌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照亮地图。他不发言，绕三个路口，走四条街。不过多久，唐陌看到路边矗立着块“前方学校注意避让”交通告示牌，已经到学校
『19：18分』
“游戏时间是每天6点至18点，华夏游戏时间已经结束。美国……时差13个小时，游戏时间按当地时间算？还会全球通报吗……”
唐陌继续往前走。
这个游戏通告不像偷渡客傅闻夺开启黑塔那次播报三遍，只播报遍就停止。
因为这次开启攻塔游戏不是华夏玩家，是美国玩家，唐陌走在路上，还听到有个浑身是血、奄奄息中年男人边粗重地大口呼吸，边疯狂地笑着，幸灾乐祸道：“死吧，都去死吧……死……死……”
唐陌背着重重大包，里面放手电筒、食物和水。
路上他看见不少人在搜刮食物、水，也看到好几个成群结队小团体，警惕地盯着每个路过者。很多人身上沾着斑驳血迹，还有些人受伤，缺胳膊断腿地躺在路边哀嚎。
过多人口使这个城市在经历黑塔事件后，还有不少活着人。
唐陌粗略估计下，上海市中心，每平方公里大约有四个人。现在是晚餐时间，这些人大多在进食。唐陌身体素质改善后，对食物需求大大减少。他已经天夜没吃过东西，可他点也不饿。
市北中学在上海是名校，但唐陌并不认识。他没有去问那两个在路边吃饭人，而是径直地走进个荒废报刊亭，翻找许久，找到张详细上海地图。
走到深夜十点，唐陌终于走到静安区。街上车辆乱撞成团，他不断地翻越这些车，导致行走速度下降。中途还不小心走错次方向，等到他走到静安区时，寂静深夜里，道响亮童声响起——
“叮咚！美国2区正式玩家玛丽·范德萨成功通关黑塔层！”
唐陌惊讶地挑起眉。不是由那个开启攻塔游戏玩家通关？
“叮咚！2017年11月19日，全球共有两位玩家通关黑塔层。剩余四亿千六百二十三万玩家，请努力攻塔！”
唐陌脚步刷停住，他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座悬浮在半空中、黑黝黝影子。
“静安区……市北理……这里。”
唐陌背着包，再次往前走。
忽然，没有丝征兆，道清脆欢快声音响起。
“叮咚！美国3区正式玩家理查德·威尔斯成功开启黑塔层，三分钟后，全美国玩家开始攻塔！”
唐陌停下动作，那两个正在吃饭人也抬头看向远处黑塔。唐陌转过头，看眼挂在报刊亭墙上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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