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还是像她？”玉罗刹喃喃自语，眼前仿佛出现
对年轻男女，正微微带笑
看着她。
不管像谁，都不会像她。
玉罗刹站起身来，长长叹口气，提着灯笼慢慢走出去，影子被灯光拉得长长，惆怅而凄凉，哀怨而彷徨。
清晨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床上柳蓉动动，挪挪身子，揉揉眼睛：“呀，就这
亮天色！”
骨碌爬起来，柳蓉看到自己身边那个包袱，紧紧将它抱住，跳下床来，欢快奔出去：“师父，师父！”
憧憧山影，柳蓉嘴角露出丝笑容，出去好几个月，总算是回来。
到家时候，已经是丑时，柳蓉从马上翻滚下来，将自己房门推，便直接扑到炕上。不用点灯，不用梳洗，不用换衣裳，她呼呼睡起来——日以继夜赶路，实在太疲惫。
玉罗刹睡梦里听到响动，赶紧起身来看，走到院子里看，自家徒弟门口倒着匹马，似乎是太疲倦闭着眼睛在休息，鼻子还发出呼呼响声。轻轻推开徒弟房门看，炕上趴着个人影，黑压压大团。
掌着灯走过去，玉罗刹看清楚床上躺着那个人。
“蓉儿回来。”玉罗刹心疼看眼，将手中灯放下，把柳蓉背上包袱解下来，柳蓉感受到她动静，个翻身睡过来，只手攥着包袱角儿，眼睛却是闭得紧紧。
旁边屋子上盘旋着白色炊烟，柳蓉欢欢喜喜跑过去，靠在门边，嘻嘻笑：“师父，
回来！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
“谁想你，真是自作多情！”玉罗刹站在灶台边上，头也不回，只手拿锅铲在不停翻转着，锅子里头有锅汤，上边漂着几片菜叶，还有些黑乎乎不明物品，正在随着热汤上上下下沉下浮起。
“师父，知道你没时间想，你肯定是在想对面山上那个空空道长，是不是？”柳蓉促狭朝玉罗刹挤挤眼睛：“师父，看你们两人门当户对，不如成亲算，也能多个师爹，多好！”
玉罗刹锅铲举起来：“又贫嘴，打不死你！”
“知道师父舍不得打死。”柳蓉无赖得很，抱着盒子走过去，伸手去抢锅铲：“师父，来煮
玉罗刹笑笑，将包袱放到柳蓉身边，把被子从旁拖过来，轻轻给柳蓉盖上：“这孩子，怎就这样睡，也不怕着凉。”
床上柳蓉咕哝声，似乎想要睁开眼睛，可或许是太疲倦，她只是歪歪脑袋，嘴巴里含含糊糊说声：“师父……回来。”
玉罗刹脸上露出慈母般笑容，伸手抚摸下柳蓉头发，轻声道：“蓉儿，你好些睡，明日早上起来再与师父说说这路见闻。”
柳蓉打个呵欠，脑袋歪到边，睡。
玉罗刹坐在床边，怔怔看着那张光洁脸蛋，虽然路风尘仆仆，可在灯光照射下，她肌肤依旧温润如玉，十分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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