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堂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两盏气死风灯,不住随着秋风吹拂在打着旋儿,许慕辰纵身跃过院墙,直奔里边撞房子而去。
“大、大、大……人!”义堂管事见着东家来,说话都结巴:“大人怎这、这时候来?”
他刚刚睡下,被窝还没热,就被人把拎起来,心里头正打颤,那人用火折子将灯点亮,见着那人脸,管事全身跟筛糠样抖起来——京城都说大人好南风,他暗暗摸把自己屁股,有些想哭,他都已经快五十啊,大人也太重口些!
眼前仿佛出现自己被蹂躏场景来,管事脸色发白,这事情要是传出去该怎办才好呢?他难道这倒霉,竟然要晚节不保?
“且问你,早些日子,是否送个小孩进来,名叫大顺?”许慕辰根本没想到管事竟然会想得那般远,只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往许慕辰身上张望,含情脉脉,好像在用尽力气说:“许大公子,你定要记住记住记住!”
“义堂?”许慕辰有几分惊讶:“哪家义堂?”
“咦,京城义堂不只有家?”锦缎无辜睁大眼睛:“其余要不是庙里开济困堂,就是那些大老爷们办义庄?”
“义庄……”许慕辰几乎无话可说,那里主要是存放尸首好不好?
锦缎见着许慕辰脸不屑样子,赶紧又补充句:“义堂在京城南边个胡同里,奴婢也不知道那胡同叫什,反正知道在城南,那孩叫大顺。”
“有有有,他姐姐送过来,还给百两银子哪。”管事听着这话,总算是松口气,好像大人不是准备来跟他翻云覆雨,真是谢天谢地谢祖宗啊!他赶忙连连点头:“好像是姐姐要去办些着急事情,京城又没有什亲友,只能将他寄养到咱们义堂,说好最多个月就会回来接他。”
许慕辰长长出口气:“带去见见那个孩子。”
绫罗死死盯着锦缎,锦缎却骄傲挺胸:你来打啊!
许慕辰二话没说,拔腿就往外跑,锦缎赶紧追上去扯住他衣袖:“许大公子,把知道都告诉你,们家姑娘肯定会很生气,你把买下来带回镇国将军府去罢,奴婢定会好好伺候你。”
冷冷秋风从打开房门刮进来,门口已经没有人影。
“绫罗,让后院婆子将她拖下去,以后这院子里衣裳就全由她洗,明日去与管事妈妈说句,将她等丫头月例换成粗使丫头那种。”苏锦珍瞥跪坐在地上锦缎眼,身心俱疲。
她直在担忧王郎会不会如约派人来求亲,正烦恼不堪,这时候却冒出个卖主求荣,可得好好整治她番,出自己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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