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这才收起嬉笑脸色,点头道:“老叔事情能不费心尽力?都办妥!”便向沈默五十地讲述他去南京事情……
这事还要从沈贺身上说起。话说他进会稽县衙当差,先从六房‘贴书’做起,按照儿子教,与人为善、慷慨大方,不到半年时间,便广结善缘,人人称颂,都说他是‘急公好义沈相公’。
结果去年年底时候,那位周经承到致仕年龄,知县按惯例挽留,可周经承看几位上官都比他年轻,实在是没有盼头,而且这些年吃原告吃被告,早就捞足,便决意回家含饴弄孙。
监个监生价格是千两,照咱们现在买卖,只要省着点花,最多三年便能买到两个名额。到时候咱俩人个,去北京玩上三年,咱们也不求再进步,只图安安稳稳毕业。”
“然后回来参加次乡试,便算是做足前戏。”沈京唾沫横飞道:“虽然现在不可能像国初那样,直接做大官。可凭着监生身份,咱们还是可以去南京吏部活动下,他们虽然职权有限,但在南直隶还是好使。”
“而且他们还有桩好处……天高皇帝远,便于玩花样。到时候咱们先去个上县里,做个县丞主簿之类佐贰官,过得几年玩得转,再谋划个下等县知县当当!等坚持熬过任,说不得就转回上等县去,当个肥美县太爷快活!”说着拍拍长子大腿,语重心长道:“只要能当上县令,阖县谁敢说你是科贡官出身?都得小心奉承着呢!”
他絮絮叨叨地说半天,长子听得两眼发直,木木点头道:“还是老老实实卖盐吧……”说着便起身道:“得去打扫厅堂。”沈默点点头,让他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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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长子走,沈默轻声道:“你什时候回来?”
“昨天夜里。”沈京端起长子茶碗,咕嘟咕嘟喝下去,呸呸几声道:“真苦啊。”
沈默笑骂道:“是茶苦还是差事苦?”
“当然是差事苦!”沈京愁眉苦脸道:“你想想,大年根在南京城里求爷爷告奶奶。”说着甩出昆曲唱腔道:“苦煞吾也……”显然在是秦淮河上玩多。
“好好,算你辛苦。”沈默赶紧安抚道:“快说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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