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也叹口气道:“好像天生就会这些,你说怎办吧?”父子俩哈哈大笑阵,便开始专心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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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酒足饭饱。沈默起身收拾碗筷,沈贺泡壶清茶,突然担忧道:“搬去县衙之后,你个人能行吗?”本朝有明文规定,吏员平时都要住在县衙吏舍内,除初、十五之外,不允许擅自出衙。
沈默摇头笑道:“您还不放心吗?”
“要不你就别搬出去。”沈贺轻声道:“就住在大院里吧,还放心。”
目标应该是熟悉环境,扎下根基,耐心等待机会。”
“万到时候突然有机会呢?”只要是人就有上进之心,尤其是沈贺这种自认屈才,更是希望早些上到体面位置。
沈默哈哈笑道:“父亲只管放心,您只要与人为善,慷慨洒金,学那宋押司为人,就切都没问题。”
“哪位宋押司?”沈贺糊涂道。
“山东好汉呼保义。”沈默缩脖子,嘿嘿笑道。
沈默把碗筷收拾好,呵呵笑道:“都跟长子说好,他还在家里巴望着呢,不能变卦。”
沈贺还是不放心道:“若是你张罗着,开个店还算放心。可你要上学,把个营生交给长子操持……他性子憨实,可不是做买卖料啊。”
沈默不以为意笑笑道:“也不做生意,可知道干啥定挣钱。”
“干啥?”沈贺惊奇道。
“保密。”沈默呵呵笑道:“到时候爹爹就知道。”说着在床下阵掏摸,摸出个五两银锭,搁在沈贺面前道:“爹爹多带些钱在身上,遇到应酬往来大手些,撒漫使去,别人自然就愿意和你往来,绕着您转悠……使绊子少,抬轿子多,路就平坦许多。”
“找打!”沈贺瞪眼道:“让学那个土匪头子作甚?”
“不学他为非作歹,但学他广结善缘。”沈默正色道:“再帮父亲打点下张县丞、马典史,您便可以高枕无忧。”
“你打点?”沈贺奇怪道:“你怎认识他俩?”
“那次和山阴比斗,跟两人有些瓜葛,正好有由头请他俩吃酒。”沈默笑道:“这些事情就交给孩儿吧,父亲只管用心当差,不犯差错就是。”
沈贺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端详儿子良久,才感叹声道:“你这个小子啊,总让老爹觉着这几十年活到狗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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