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官府反应极快,在两刻钟内,便将所有檄文收缴空。然而那些铿锵有力长短句,已经印进每个看到听到之人心中,并飞快传遍全县。
‘请看今日之绍兴,竟是谁家之天下!’这充满蛊惑力宣言,很快便引起全县共鸣。往昔两县不愉快也被翻出来,人们心中怒火越来越炽烈,营救姚长子呼声也越来越高涨!
很快,封封士绅陈情表,份份秀才请愿书,如雪片般飞到县太爷大案上,把应公务文书全都覆盖住。让素来自诩‘无为而治’县太爷,十分恼火。
这位县太爷,姓李名鹏程,表字云举。祖籍福建福州。八岁入蒙,十六岁首次应童子试,又在弱冠之年考中生员,算是给进学生涯开个好头。之后又是番寒窗苦读,终在而立之年得中桂榜,成万众敬仰举人老爷。
旦考上
第二日早,会稽县主要街道上,都出现张大字报,引得百姓纷纷围观。绍兴城里识字人多,也不用特意去请,便总有为众人大声朗读出来……
“绍兴者自古称会稽,百姓安居乐业,全城夜不闭户。然无耻如山阴者,蛮横无礼,窃会稽半城而居。寡廉鲜耻,忘乡亲收容之恩。三番轻辱,屡次挑衅,视会稽如同仇寇。会稽有容人雅量,每每忍耐,实望其幡然悔悟,改过自新……”
“然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其豺狼成性,焉能从善?彼山阴以宽容为可欺,以忍让为可辱。终是变本加厉,无法无天!其,bao匪数人,于前日潜入会稽境内,在众目睽睽之下,城隍大集之上,公然打伤本县廪生沈贺,及其子弟数人。”
“若非本县义士姚长子挺身而出,力拒歹徒,若无本县父老义愤填膺,拔拳相助。沈相公必已魂归黄泉,与等阴阳两隔矣。然沈相公侥幸活命虽不假,重伤不起亦是真,其筋折骨断,五内俱伤,奄奄息于病榻之上,神魂徘徊于鬼门关外,是生是死尚未可知?令人观之伤心,闻之落泪哉……”
“廪生者何人也?太祖亲令优容,乡里无不敬慕,皆以为本县之菁英也!然山阴贼子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bao打于城隍庙前!其是侮辱沈相公乎?其真侮辱会稽全县数十万父老焉!”
“此乃县之大耻辱!若此仇不报,天理难容,若此辱不雪,会稽父老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另,于成文后闻之,山阴仇寇于昨日掳义士姚长子而去,长子下落至今不明,仇寇,bao行昭然若揭!其猖狂令人神共愤、天地变色。余翻遍古今史籍,竟无出其右者!长子之命运,亦令人揪心不已。”
“现今会稽父老当团结心,众志成城,还击山阴仇寇于忍无可忍之际!若其毫发无损,送还长子,则于万死之地,尚有可恕之处;若其执迷不悟,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绍兴,竟是谁家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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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出,举城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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