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帮不上什忙。”沈默轻声道:“只是防备他们坏事罢。”
沈贺正在得意劲儿上,怎能听进沈默逆耳忠言去呢?他摆摆手,终止谈话道:“这些事儿你就别操心,你爹三四十岁人,还用你个十三四岁娃娃教。”沈默只好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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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日,沈默便在家安心养病,沈贺每日将鸡鸭鱼肉往家里买。那殷小姐贴身丫鬟画屏也时不时过来,送些滋补药品,每次都跟他说笑半晌才走,临走还要沈默再将讲过笑话、猜过谜语说遍,说是要回去显摆显摆。
那楼下婆娘也时没动静,好吃好喝没打扰,沈默身体复原很快,只是六七日便能扶着墙下地行走,看起来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能重新活蹦乱跳。
说干就干,第二天沈贺便回河边草棚,取出笔墨纸砚,扛上副破桌椅,兴冲冲去城隍庙练摊。
他毕竟是堂堂秀才出身,手瘦金体挺瘦秀润,不论识字与否,都能看出他字要比那些混口饭吃写字先生漂亮许多,这也属于错位优势。再加上他并不贪财,百文也写,十文也书,实在没钱给点粮食腊肉也行,人们都愿意照顾他买卖。
除第天才开张之外,从次日起每日进项就超过百文,没几天功夫,便把周边买卖抢个空。
贫穷乍富感觉,让沈贺有些头脑发热,竟然果真天只大肥鸡,买回来给沈默补身子。
吃着香喷喷鸡汤,沈默却高兴不起来,他不无忧虑地问道:“父亲那几个同行生意如何?”
能下地行走之后,沈默做第件事,便是走到门口,望望自己住七八天院子,到底是什模样。
他住是最北面阁楼,也是这大宅院最高处。倚在门口,放眼望去,整个院子便览无余,只见这宅院坐北面南,占地极广,数数黑瓦屋顶,竟然足有五进深。
远远望去,正门口处竖着两面五丈高大旗。两旗之间是整个宅院中轴线,大院里建筑从南至北完全对称,正堂
“哪知道?”沈贺夹着根鸡翅膀,不太斯文地撕咬着,口中含混道:“不过这些天,找写字人越来越多,宁肯等第二天才写好,也不找别人。”说着掩不住得意道:“潮生你是没看见那几个同行表情,啧啧……估计吃心都有。”
沈默眉头皱得更紧,轻声道:“凡是还需留些分寸,父亲初来乍到,便把人家饭碗夺,搞不好会遭人记恨。”
“暮气。”沈贺伸出油吱吱右手,端起酒盅,吱溜声饮下盅黄酒道:“你爹没偷二没抢,凭自己本事吃饭,有什好小心?至于没人找他们,是他们本事不佳,回去好好把那手字练下才是正办,哪能怨到头上呢?”
“父亲是坦荡君子。”沈默缓缓摇头道:“可这世上最难防、最该小心应付便是小人。”
“小心应付?笑话。”沈贺又饮盅道:“还指着他们帮什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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