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瀚透过茫茫雾气,有些愣神盯住水盆里安静搅动那双脚。当然,唐瑞安那双又白又胖是直接被忽略掉。
路文良他很瘦,脚当然也不会有多少肉,可因为他体型很均匀,所以脚部并没有那种瘦骨嶙峋感觉,而是很纤长秀气伸长开,每粒指甲都盈润饱满,长度适宜,冒着通透粉色。
他腿部有疤,所以年四季脚部都不见光,皮肤简直白有些让人咂舌,可因为泡脚时撩上裤腿关系,从脚踝开始,大片狰狞疤痕就毫无遮掩裸露出来,如同蜿蜒曲折沙盘地图,沟壑纵横,颜色浅浅,但凑近看,也很让人触目惊心。这伤口甚至大到挽起裤腿还无法露出完全,大概有部分还被遮挡在裤子布料之下。
路文良眯着眼半躺在床上,微烫水温让他皮肤有些淡淡刺痒,这并不难受,相反还有些舒适。唐瑞安不安分搅合着,双胖脚从生下来开
“哎哟去……”刘阿姨吓跳,唐开瀚冷飕飕模样实在不是个善茬,她后退步,躲到路文良背后,这才心有余悸问道:“这是……这是谁啊?”
路文良哭笑不得转过身护住刘阿姨拍两下她肩膀,安慰道:“他是瑞安哥哥,是朋友啊。”
他扭过头瞪唐开瀚眼:“这是刘阿姨!”
唐开瀚有点委屈,他拎着菜刀盯着那个见面就很不给他面子老女人看片刻后,才不情不愿开口问好:“刘阿姨好。”
刘阿姨尴尬笑笑,抢过路文良手上锅铲,果断把他们赶出去。
晚饭桌四个人,热气腾腾几道菜倒是吃非常香甜,唐瑞安嘴十分甜,顿饭下来,让刘阿姨对唐开瀚也亲近些。
刘阿姨把碗筷都洗干净才肯离开,夜晚周口村从不缺少虫鸣,然而现在正是寒冬,外头冰天雪地,只能听到村里仅剩几户人家轻轻狗吠声。
路文良用板凳和大木板在自己床边搭个等高临时床,很结实,上头铺着厚厚棉絮和旧被子,也暖和很,路文良把燃着炭盆子放在木板床下面之后,棉被上就暖融融像北方炕,唐瑞安和衣扑到上头拽着枕头不肯走,闹着要睡在外头,更暖和些。
村子里没有热水器也没有浴室,洗澡只能烧热水在冷飕飕卫生间里淋浴,路文良今天累整天实在懒得去洗,于是随便烧半锅开水兑好洗脸泡脚,老房子里大木盆还是路爷爷留下来,几代下来,早就被用油光滑亮,就是造型丑点,却实在是很耐用。
桶很大,唐瑞安昨天已经和路文良洗过次脚脚,这回就没有犹豫欢天喜地脱袜子泡脚,唐开瀚坐在边儿有点扭捏,路文良没有理会这个好像有点强迫症又似乎很有洁癖男人,和别人起洗脚跟不洗脚比起来,到底哪个更无法忍受呢?反正他自己是拖鞋脱袜泡很开心,水温烫呼呼,在大冬天里,水汽蒸腾,简直是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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