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秀自从生孩子之后,就比从前有底气,说话也强硬许多,她深知路功日后只能依靠路德良,自然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待自己,于是瞪眼吼比他还大声:“那你打人干嘛!有时候不能好好说话吗!?”
路功夹着烟愣,不敢置信伸手指着赵春秀:“你他妈再说遍!”
路功强势,赵春秀立马就软下来,她咽口唾沫,手抱着路德良,结结巴巴:“……你干嘛那凶……?”
路功盯着她凶狠看会儿,好半天之后,泄气扭开头,眼角瞥眼呆在赵春秀怀里扯着新裤子胖像猪路德良,他皱起眉头:“你又去买什东西啊……跟你说最近不要跑来跑去,买那多衣服干什?宅基地都没钱去盖,他买衣服两天就穿不下,浪费死!”
赵春秀撇撇嘴,嘴里嘟嘟囔囔。
她在路家得以站稳脚步根基!
她对路德良好,已经不是个“宠”字可以说明,路德良纵然想要天上星星她也必须想办法给孩子摘下来,平常路德良犯什错,路功动辄要教训时候,赵春秀就激动像是磕药,拿着根绳子要死要活威胁路功说要吊死。
经历次失败婚姻路功完全不想让自己得来不易家庭继续鸡飞狗跳,往往这种时候,心烦气躁他多半会选择个人关在屋子里生闷气。这样好几次躲过惩罚,路德良把她妈当做保护伞,闯祸再没有顾忌。
他闯祸,遭罪就是不相干旁人,以前不带出来时候,最多也就隔壁邻居和亲戚抱怨两声,但到路德良上托儿所年纪,全托儿所里就没有个小孩不被打过。
更别说被打孩子家长心疼拉着孩子到路家评理时候,得到永远都是赵春秀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和辱骂,久而久之,镇上有孩子家长们都将路德良视作洪水猛兽,谈起他们家人,那就没有个不吐唾沫。
路功在边坐下,闷头抽烟,因为刚刚生气,眼睛都是红色:“你也不问问他干什,他跑到托儿所顶楼去把玻璃窗给推到楼下来,掉在院子里,碎片溅到人,要不是大家都在屋里话,肯定有人会受伤。托儿所老师今天过来告诉,说以后不用送他去,人家不收!”
赵春秀有时候还不以为意,她自己日子过好就行,干嘛管别人说什?咸吃萝卜淡操心镇上人她已经看不惯好久。
赵春秀拉着路德良进屋,见路功避开她们走回房间,刚才郁闷扫而空,兴高采烈拉着路德良要试自己刚刚从县里买来新衣服。
路德良撅着嘴,显然兴致不太高,但赵春秀却浑不在意,越看越爱,她把两件穿不下裤子丢到边,拉着路德良左看右看,眯着眼在小孩脸上亲好几口。
“真漂亮!比城里小孩都好看!”
“好看个屁。”路功抽着烟从屋里出来,对老婆翻个白眼:“个小王八蛋,你知道他干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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