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驾崩,但是旧疾犯,昏迷不醒。
开平三十七年新年,宫中慌乱片,三位皇子有前车之鉴,他们想进宫探望病情,又怕重蹈五年前覆辙。等到过两日,三位皇子才进宫侍疾。
赵辅这次病,来势汹汹。
唐慎早在初四就进宫面圣,只可惜皇帝没醒,他没见到人。
上次皇帝病重,周太师等到二月才回京,带位神医回来。这次或许心中有所感应,周太师正月初七便回到盛京,这次他又将那位神医带来。
珍妃不知从哪儿鼓起勇气,说道:“陛下又何尝不是。”
“哈哈哈哈哈。”
珍妃后怕地捂着自己心口,听到深夜里,她心脏在扑通扑通激烈地跳着。
她悄悄想着:或许今夜,皇帝是真高兴吧?
睡意袭上心头,珍妃慢慢睡。
想起三十三年前她刚进宫时,见到赵辅。
赵辅算不上英俊。
太后并非美人,先帝几个皇子后,最为俊朗不凡是先太子。珍妃尚未入宫时曾经有幸在宫宴时,远远见过先太子回。那真是自天上下凡来仙人,眼便夺去她魂,试问那时盛京城,哪个姑娘家会不喜欢赵璿。
可赵璿早已死,她入宫,成赵辅妃子。
赵辅在前朝把持大局,但对后宫,他从不关心。皇后在时,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皇后去,后宫也未乱过。如今想来,或许后宫里每个女人都怕极赵辅,哪怕赵辅很少在她们面前动怒,她们也不敢造次。
神医在宫中待整整个月,却不见赵辅苏醒。
朝堂上,百官皆心中有虑。
而皇宫里,三位皇子更是如坐针毡。他们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离那个位子如此之近。可五年前宫廷政变真将他们打怕,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个儿子,会如此惧怕自己父亲,畏惧得好似只只惊惶老鼠。
开平三十七年,二月十三。
唐慎正在工部与工匠商量如何改进笼箱,提高其
第二日,因是除夕,百官早已休沐不必上朝,太监们便在寝殿外候着。
珍妃醒来,看见皇帝还没醒,她轻手轻脚地出宫殿。待到日上三竿,皇帝还未醒,珍妃进来小声地唤人。叫几声,不听人应,珍妃骤然变脸色,她惊慌失措地将季福从门外喊进来,季福也吓得面色大变。
珍妃颤抖着手,去碰碰赵辅身体。
珍妃屁股坐在地上。
季福惊恐得白脸,却听下刻,珍妃凄厉地高声喊道:“快去叫太医,叫太医!”
相伴三十三年,二皇子赵尚都已过而立之年。
现在望着赵辅,珍妃忽然觉得记忆中先太子那张天人面孔早已模糊,这些年她心里记着、夜里为其缝制衣裳,让她百般讨好、令她胆怯畏惧,无论何时,皆是赵辅。
珍妃动真心,她柔柔地说道:“在臣妾心里,陛下是最好皇帝。”
赵辅低下头,看她眼。
赵辅笑道:“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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