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比赵基年长三岁,人到中年,他颇有些发福。他见到周太师,便红眼眶,道:“听闻两军交战,敬心中焦急,只恨身在盛京无力参战。今日得父皇恩典,能来幽州参战,敬定不令父皇、太师失望。”
赵基听,岂能落于人后:“赵基也请战。父皇年岁已大,不能再似二十七年前那样御驾亲征。身为人子,身为皇子,定会身先士卒,血刃敌首。
眼看两边要打起来,身为行军监察使余潮生立刻道:“黑狼军果然是支虎狼之师。从上京到大同府,正常行路需要六日,哪怕快马加鞭,也要两日。黑狼军两日便到,还有突袭之力,果然不可小觑。”
大帐中唯文官说话,武将们齐刷刷扭头看他,看得余潮生头皮发麻。
李景德最近几年常和文官打交道,他道:“监察使有何高见?”
余潮生:“先前辽人援兵未到,正是等进攻大同府大好时机,但太师却按兵不动。以下官愚见,或许太师正是在等待辽国援兵到来。自开平二十七年,大宋修官道、设银引司,切都是为这场大战。若仅仅是为得到个大同府,未免所获甚少。太师所图,是百年前大宋失去三州大地,是辽国百年不敢再犯畏惧!”
听他话,先前个个粗嗓子骂娘武将们忽然怔住,这才明白太师用意。
十万黑狼军日以继夜地急行军,只用三日便抵达大同府。
若是普通军队,莫要说奇兵突袭,甚至还要提防宋军进攻。但黑狼军不仅没有休养生息,反而主动出击。宋军因为事先得情报,即时退兵,让黑狼军扑个空。但军帐中,众人却争论不休。
“黑狼军到,辽人士气大涨!早说,在黑狼军没来前直接把那什焦州给打下来。现在好,援兵来,这可怎打!”
“那是大元帅命令,你有什不服,去大元帅面前说啊。”
“嘿,你这小眼睛酒糟鼻……”
李景德心里却想,这余潮生等于说堆废话。这些事他早就知道,还用得着余潮生说?但随即他又想到,余潮生虽然表面上是银引司掌权者之,却没真正接触过银引司谋辽差事。他是纯粹凭自己对局势把控,猜测到这些。
时间,李景德对其又有些钦佩。
这些文官脑子,还真不是白长。
骠骑将军魏率和监察使余潮生都到幽州,自然,四皇子赵敬和五皇子赵基也到。
两人刚到幽州,就马不停蹄地赶到西北大营,见周太师。
西北军营中将军大多出身贫寒,全是靠双拳头打出来官位。军帐中,只要周太师不在,那便是谁声音大就听谁。其中,李景德年纪轻,他声音最响:“吵什,给人家看笑话啊!大元帅自然有他用意,是你们能懂?”
“那你就懂?”
李景德双目瞪:“懂,怎不懂!”
“你懂你说啊。”
李景德捋袖子就道:“老子不懂,但老子拳头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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