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大宋银契庄,为百姓使,为天下便利。”
这道圣旨宣读完,季福双手死死握着圣旨两侧,额头上布满汗珠。
紫宸殿中,也是片死寂。
唐慎身体紧绷,大气不敢喘口。谁也不知过多久,只听到道微弱脚步声响起,众人抬起头,远远地,唐慎看到那道颀长削瘦身影走出步,站在百官之前。他身姿宛若青山,自成傲气与风骨,站得笔直。
王子丰高举玉笏,用清润温亮声音说道:“臣领旨。”
他所喜欢,从来不是个被保护唐景则。
王溱将人抱入怀里,轻声说出三个字:“银引司。”
唐慎瞪大眼。
“景则,这次,当真不要轻举妄动。”
唐慎然于心,可焦急情绪却如同野火,蔓延在荒野之上,瞬间便烧个大火连山。
笔写下“徐徐图也”四个字,王子丰叹气道:“何时能让他更主动些……嗯,于某时某地?”
王溱命人找来工匠,将这四个字做成匾额,悬在书房中,每日提醒自己。
唐慎做官做得顺畅,恋爱也谈得美妙,可谓感情事业双丰收。
然而开平三十三年,十月十二。皇帝寿辰才过去几天,这日早朝前,王溱与唐慎穿朝服时,王溱边为唐慎整理衣襟,边状若不经意地说道:“前几日李景德自幽州发来军报,说是宋辽两军发生场不大战役,其中他说到句话。”
突然提起李景德和幽州军报,唐慎颇为诧异:“什话?”
幽州、盛京银引司和天下所有兵部银契庄都归王溱所管,他出来接旨理所当然。
此时,就差管辖江南银引司刑部尚书余潮生。
只见余潮生站在原地,面露错愕,久久没有动作。下刻,道身影从王溱左侧站出来。左相徐毖同样高举
到早朝时,切都风平浪静。
唐慎站在三品文官队列中,他抬起头,远远瞧见王溱站在最前列,就站在王诠身边。似乎什都没有发生,并没有像王溱早上说那样,有什事需要他们往无前。然而就在快要下朝时,赵辅抬起手,命季福宣读张圣旨。
季福尖细而高亮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自明岁起,朕思及百姓不易,兵部银契庄收效甚好,愿天下康顺,与民同德同心……”
“废三十六州兵部银契庄,改大宋银契庄。”
“只见乱火映天间,辽人兵箭不息,以密密之势倾轧而下。你可知宋军是如何突破重围?”
“如何?”
“只道是往无前,除却眼前,再无他物。”
唐慎早在听到第句时就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李景德写军报。王溱说这话别有用意,他把拉住对方手,抬头问道:“师兄,到底发生何事?”
王溱低头看着他,若是放在过去那几年,他或许又要对唐慎说上句“莫闻莫问,与尔无关”。可如今他想起自己书房里挂着那幅字,又想到王诠曾经对自己说过些话,以及自己对王诠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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