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溱含笑点头。
唐慎:“……”
好个五品小官!
王溱:“瞧你看这眼神,可是想亲你?”
唐慎立刻收视线。
赵辅信不信鬼神?
这话随便问个大宋子民,恐怕都会回答:信,而且是深信不疑!
赵辅信道信二十多年,每任钦天监监正都是牛鼻子道士。登仙台、虚极楼,哪座不是赵辅为寻道修仙而建?赵辅不止信道,甚至还信佛。哪怕斩那妖僧善听,赵辅如今上朝时也时常拿着串佛珠,轻轻拨弄。
但唐慎沉思许久,他道:“或许不信吧。”语气怀疑而不坚定,带着丝揣测意味。
王溱轻轻笑声,他把抓住唐慎手,十分顺畅地牵住:“或许?”
二人走出书房,只见屋外细细密密,下起场无声大雪。
漆黑夜空中,厚重洁白雪花轻轻地落在地上,早已积上层薄薄色泽。季肇思给王溱准备这个宅子极其用心,在幽州是很难有这种富有江南水乡特色宅院,这座大宅花园中竟还有座池塘,假山层叠,层林掩映。
唐慎与王溱并肩走在走廊中,唐慎伸出手,攫住片雪花。
“说来也奇怪,正月初七前日盛京下场极大雪,后日又下场大雪,就如同今日样。偏偏就是那夜,月色清澄,不见丝雪。”唐慎想想,道:“善听被斩首之后那夜,倒是也下场雪。”
王溱声音清冽:“你信鬼神之说?”
王溱却依旧俯身上前,轻轻地吻唐慎微细睫毛下,接着才继续道:“去岁起,李大人时常来找,诉说被那善听压迫之苦。他意思何尝不懂,只是王子丰人微言轻,在皇帝面前没有半分脸面,哪怕说到口干舌燥,皇帝恐怕都不会看眼。”
唐慎:“……”
“景则,你这眼神……哈哈,回来。”王溱说前半句话时还准备顺势再亲下,见唐慎差点头也不回地要走,才拉住他手,笑着将他拉回来。
唐慎无语至极:你王子丰人微言轻?您还能不能要点脸!
王溱:“你以为在骗你?唉,你又误会。说得诚心实意,善听事,当真是爱莫能助!否则与李大人相识多年,以那乐于助人热
唐慎看着他眼神,受到鼓舞,道:“不信!”
王溱:“李大人是位有趣人。”
唐慎想会儿才明白王溱口中李大人是钦天监监正,李肖仁。
“十多年前与其初次见面时,李大人刚刚成为钦天监监正,正是惴惴不安之际。不过那时,也才是个五品小官。”
唐慎:“五品起居郎?”
唐慎倏地抬首,看向自家师兄。两人对视片刻,唐慎道:“不信。”
他当然不信,而且他还知道,王溱也是不信。
若是信,当年唐慎乡试时,王溱就不会为他“放生”乌龟、兔子,以此劝诫唐慎不要寻求上天庇佑,要依靠自己。
王溱:“那小师弟觉着,圣上信。”
唐慎时无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