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赵璿?”
蓦
如今早已过子时,两人都是把老骨头,如何能不累。
但纪老夫人笑笑,不曾开口。
纪翁集低下头,看向自己写字,他目光停,骤然无言。
只见那整面宣纸上,写密密麻麻只有个字——
“赵”。
左丞陈凌海听闻二皇子造反事,当即变脸色:“怎能如此?”五皇子赵基派人来请他,他犹豫片刻,长长叹气:“说病,关门不见客。”
右丞徐毖更是有趣。
早在昨日,徐毖便离开盛京,到北直隶农庄里游乐。正好是过年时节,*员们休沐日,谁都不知道徐毖竟然不在京中。
而左相纪翁集门前,赵敬和赵基人马也都在两侧等着。
左相府大门紧闭,府中片漆黑,寂静无声。没人去应这些将兵敲门声,但这些将兵也不肯走,就在门外守着。
兵来往,从御林军中得出结论……”顿顿,唐慎迟疑片刻,问道:“但既然叔祖早已知晓,那必然还会有其他人知晓。陛下重病不醒,如今能阻拦这场宫变唯有两位皇子。二皇子逼宫,四皇子、五皇子进宫去救……”
唐慎声音戛然而止。
王诠望着满桌菜色,温和笑道:“觉出不对?”
“叔祖是大宋股肱之臣,如若您早早知晓此事,定然不会看它就如此发生。除您,纪相也肯定是知晓,他也绝不会坐看切。所以能让您作壁上观,眼睁睁见着两位皇子与二皇子刀剑交加人……”
唐慎忽然闭口,不再吭声。
纪翁集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望着这满纸“赵”字,他指着这个字,对老妻说道:“夫人说,写是什字呢?”
“瞧着是个赵字。”
“是个赵字,是谁赵字。是赵尚,赵敬,赵基……不能是赵敖。或许是赵辅?”
纪老夫人脸色变,她虽是深闺妇人,但也知道赵辅是当今圣上名讳。
“相公!”
左相府西北角,处简陋荒僻院子里,盏油灯微微地亮着,照亮不大房间。
谁都猜不到,这里竟然是纪翁集书房。
屋中只有盏油灯,左相夫妻二人相对坐在桌子两侧,就着这小小灯光,个低头缝制衣裳,个拿笔写字。
纪老夫人将衣袖缝补好,她抬起头,看清纪相纸上写字。她喉间滞,过会儿,她轻声说道:“都这般晚,还不睡。”
纪相如若初醒,他抬起头,看向老妻:“夫人累?”
王诠放下茶盏,长叹道:“年前子丰与说,他也看不透,但他只道,相信那个人。常言道,三个臭皮匠顶得个诸葛亮,然而这不过是句玩笑话罢。这大宋朝堂上下,谁又比得上那位呢?”
唐慎:“可是切是为何啊。”
“为何?你想知晓,想知晓,子丰也想知晓。然而除那人自己,谁都不知晓啊!”
盛京城中,兵荒马乱。
*员们纷纷裹着衣服起身,个个在书房中瑟瑟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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