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上下看他眼,奇怪道:“你是何人?”
中年男人笑道:“小是右相府上管事,家相公请大人到府上叙。新年,还未曾与唐大人见过,小是来接唐大人。”
唐慎感到有些奇怪,但他拱手道:“竟是王相公府上管事。那恭敬不如从命,请。”
很快,唐慎便坐上马车,到王诠府上。
这路上,唐慎冥思苦想,他不觉得王诠会突然请他去府上吃饭。王诠同样出身琅琊王氏,是世家大族,井然有礼。若是以王溱和唐慎关系,他们两人确实可以随时去对方府
唐慎心头大震,表面上他却只是露出丝惊讶:“竟有此事?”
李肖仁:“还能有假!”
“大人可曾将此事告诉圣上?”
“这……”
唐慎语气急促:“这……也不知这到底是何事,该如何是好。师兄怎还不回京,要不请李大人立刻写封信送去幽州,问问师兄该怎做才好?”
监监正李肖仁。
短短数月不见,李肖仁瘦成骷髅模样。他两颊凹陷,双目无神,嘴唇泛着青紫,副大病初愈模样。唐慎想起宴春阁那夜,善听和尚陪着赵辅左右,却不见李肖仁。他试探地问道:“李大人可是病?”
果然不出唐慎所料,李肖仁道:“上月中风寒,前几日才刚能下床。”
唐慎:“大人可要多多保重身子。”
李肖仁望着唐慎,欲言又止。他左右踌躇,良久,才艰难地说道:“王大人还在幽州?”
李肖仁又说几句,唐慎都表现出手足无措、只想赶紧去问王溱模样。李肖仁大失所望,他原本就没对唐慎抱有什希望,便告辞离去。
正月初七,赵辅病依旧没有起色,六王爷赵敖在宫中侍疾。
到傍晚时,唐慎正在家中看书,忽然有人敲门。姚三开门看,是个管家模样中年男人。这人见到姚三,先笑着行礼。姚三哪里被人这行礼过,赶忙学着也回礼。
男人道:“可是谏议大夫唐慎唐大人府上?”
姚三将人引进屋,对方见到唐慎,也行礼,道:“见过唐大人。”
唐慎明白:来找王子丰。
“师兄还在幽州,未曾回来。银引司差事太忙,怕是得再过几月才能回京。”
李肖仁露出痛苦表情,他重重地咳嗽几声:“唉,这可如何是好。”
唐慎望着他,语气平静地说道:“大人若有事,可写信去幽州。只是师兄是定然回不来。”言下之意,竟没有插手其中意思,也根本不想问李肖仁此行意图。
李肖仁哪里想到唐慎会是这般撒手不管态度,他表情僵硬会儿,终于忍不住道:“唐大人不知,那善听当真是有问题。自从他来后,陛下身体就没好过!实不相瞒,虽说如今生病,许久未曾进宫,但两个小徒弟直是在宫中伺候。你可知道昨日小徒弟瞧见什?徒弟瞧见,那善听私下与被囚禁在佛堂中二皇子联络,两人举止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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