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感受到赵辅盯着自己目光,他心头奇怪,不知自己到底做什事,赵辅为何要叫自己过来。然而赵辅不开口,他必然不能开口。
良久,只听赵辅轻缓声音响起:“朕记得景则是今年及冠吧。”
唐慎:“是。”
“都二十,怎还不成家?”
唐慎心中咯噔声,他恍然间猜到种可能,但他没敢多想。
王溱诧异道:“担心何事?”
王诠:“圣上不会无缘无故唤唐景则去垂拱殿,你昨日替他告假事可是当众说,已然猜着。若是圣上找人问,恐怕也能猜着。你就不怕他见圣上,不知该说什话,惹恼圣上?”
王溱悠然笑,反问道:“叔祖认为喜欢他,喜欢是何物?”
“哦,何物?”
“他永远不需要为之担心。他是唐景则,他能成今日地位,真正倚靠绝不是。”
既然已经告假,唐慎穿着身皱巴巴官袍,落荒而逃,回到家中。
姚三前几日去宁州,忙珍宝阁货物物流,只有唐璜和姚大娘在家中。两人见到唐慎,皆是惊。唐璜:“今日不用去衙门当差吗,哥?”她想想,“似乎今天不是休沐日?”
唐慎随意敷衍过去:“今日有事,先回来。”但他刚走两步,忽然又回过头:“你们就不奇怪为何昨晚夜未归?”
唐璜笑着反问:“为何奇怪?昨天下午尚书大人就派人来咱们家,说您要与他在尚书府小酌杯,大抵就歇在那儿。哥,你又不是没在尚书府睡过觉,有什可奇怪。”
唐慎:“……”
赵辅长长地叹声气:“你们
王诠怔然无言。
另边,唐慎被带到带到垂拱殿中。路上他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赵辅有何事要找自己。莫非是新出什差事,赵辅要他去办?估摸着很可能和银引司有关,或者和二皇子赵尚在姑苏府有关,赵尚动姑苏府兵部银契庄?
等到垂拱殿后,唐慎行过礼,垂头不语。谁料赵辅竟也不开口,而是笑眯眯地望着他。
季福在旁看得甚是惊讶。
自打太后驾崩后,皇帝少有这样情状。此情此景,赵辅仿佛回到年前,他又多些朝气,不再整日听那善听和尚念诵禅经,垂着眼帘敲木鱼,令人捉摸不透。
回到书房,唐慎怒道:“好你个王子丰,原来是早有预谋!”
唐慎不禁扶额叹息。他总觉着他这辈子可能都玩不过王子丰,可偏偏他下半生已经和对方绑在起。心中不由升起丝悔意,不知道现在再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来不来得及,唐慎是不知道,但毫无疑问,他绝没有这个机会。
此时唐慎还没想过自己与王溱事已经被朝中几位权臣猜中,次日大清早,他去上朝。刚下朝,大太监季福就来寻他。王溱正被右相王诠拉着说话,他远远地瞧见唐慎被季福领走,露出意味深长表情。
王诠见状,看眼唐慎背影,顿时然于胸:“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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