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当真没有?”
“自
王溱将糕点放到轿子暗格里收着,他闭目养神,没再说话。
窗外雪越下越大,不知为何,轿夫行走速度也比往常慢。
唐慎心里实在堵得慌,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道:“师兄……”
王溱仿若未闻。
“师兄……”
唐慎心里百感交集,万般思绪到嘴边,却个字也说不出口。
王溱掀开轿帘:“似乎到采祁斋。”
唐慎:“嗯?”
“记着五年前小师弟刚来盛京时,常送采祁斋糕点与你。那时你才那般大点,还是个孩子。”王溱用温柔目光看着唐慎,那眼神中已然没有爱慕,更多是包容与感叹。他对轿夫道:“去买些糕点来。”
轿子停下,轿夫很快买来包热乎糕点,交到王溱手中。
唐慎默默,道:“多谢师兄载程。”
王溱:“并非什大事。”
轿中有片刻安静,并没有人开口。还是唐慎先说话:“师兄此次回金陵许久,可是发生什要紧事?”
头几天唐慎真以为王溱是生自己气,才回金陵,避开自己。但五六天后他便明白,王溱此去定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王子丰回金陵是能理解,但他为儿女私情走之就是十多天,那决然不可能。
王溱看唐慎眼,他喜欢何尝不是唐慎聪慧又谨慎模样。他说个名字:“姑苏兵部银契庄。”
王溱仍旧闭着眼。
唐慎咬紧牙,道:“子丰师兄!”
王溱睁开眼,惊讶地看他:“何事?”
唐慎:“你可还在生气。”
清雅双眼渐渐睁大,王溱诧异道:“何时生过你气?”
王溱:“小师弟可还喜欢吃糕点?”
唐慎下意识道:“其实从未喜欢吃糕点过。”
王溱愣:“如此吗……当年看小师弟吃不少,原以为你是喜欢。”他把这包糕点又封回去,轻笑道:“原道是这样,只是因为是送,所以长者赐,不敢辞。小师弟只能次次地吃?”
唐慎睁大眼,他忽然察觉到自己又说错话。
寻常人听到唐慎那话,恐怕还不会想那多。但王溱听便知,唐慎当年对他送去糕点概全收,仅仅因为他想讨王子丰欢心,不敢驳他美意。王溱现在还是给唐慎面子,只说是因为“长者赐”。
唐慎惊讶道:“原来师兄回金陵是为此事?”
王溱反问:“不是为此事,又是为何事?”
唐慎哑然无言。
他本以为王溱是因为自己话,气之下才回金陵。如今看来,根本和自己毫无关联。王溱本就要回金陵,他借回乡省亲名头,私下去办事,这才是他真正目。
心中泛开阵酸涩又鼓胀滋味,王溱不是因为生自己气才回去,这让唐慎松口气。可他不是因为自己才走,那他别十多天,自己在盛京所思所想,又是在做什呢。还有,十多天前事……王子丰当真点都没放在心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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