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溱举起酒盏,饮而尽。许是喝多,他少分内敛,多分锐气,与酒气掺杂在起,耀眼如清然皓月。他毫不做作地开怀笑:“要知晓它作甚?”
傅渭:“诶?”
“只要知晓,他想做何事,都会顾着他,为他扫平前路波折,为他荡清身后烦忧。如此,不就好?”
傅渭怔然于原地,他屁股坐在凳子上:“你对你师弟,果真是那般心思!”
王溱轻轻笑。
道他已经明白自己意思:“百鸟群芳图,这画很寻常,但先帝时期也出过幅这样画……那时,是先太子画罢。”傅渭叹口气,道:“当年还做过先太子书画先生,指点过他几句,有些师生之谊。”
傅渭这些年养精蓄锐,不争不抢,锋芒不露。
但十多年前,他也是执掌朝堂右相权臣。
唐慎那番心思,换做他人,可能看不出来,可傅渭却知晓。他长叹声:“原以为他不会为梁博文做些什,又或者这许多年过去,无谓再做些什。但谁曾想,他竟直记得。怎这般无知痴傻!”嘴上这骂,傅渭表情却十分赞扬,他摸摸胡子,“不过你小师弟这番举止,可是危险至极啊。你可知,他到底要做什?难道还想给钟泰生那老家伙翻案不成?”
“不知。”
傅渭今日拿那幅画事问他,不仅仅是在询问他唐慎想做什,也是在试探他对唐慎心思。他何尝不知?不若顺水推舟,而且……
说又何妨!
良久,王溱真心感慨道:“今日真喝多!”
傅渭呆,过许久才惊道:“你不知?!”
王溱看他,反问道:“先生为何觉得定知晓小师弟想做什,在做什?”
傅渭站起来走几步,回过头,还是不信:“你怎会不知?”
你王子丰能不知?
就你那芝麻大点心眼,能容许你小师弟做你不知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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