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看着王溱真切神情,心里狐疑,但也只能承认是自己想多。
本来也是,他是个大活人,这是只黄鹂鸟,哪能样?再说,王子丰想逗他就能逗?只怕会被他反过头揶揄!
王溱看着唐慎变换神色,悠然笑,他心满意足道:“今日逗得满心愉悦,十分欢喜。”
唐慎脸懵逼。
王溱:“来得正巧,早晨金陵府送来批上好银鱼,让厨房做。今日这桌算是宴请小师弟,答谢小师弟提携之恩。”
余潮生长叹声:“好招以退为进!旁人只道你被分权,可两年前,赵靖分你权利,最终却落得个被贬秦州下场,你势头更盛。那唐景则与你师出同门,你们二人兄弟情深,如今难道又要拿开刀,拿先生开刀?”
余潮生远在幽州,对盛京事鞭长莫及,只能管中窥豹,可见斑。
王溱近日得只黄鹂鸟,他甚是喜欢,放在书房外,日日逗弄。唐慎来见他时,王溱正在逗鸟。他掌心掬着捧鸟食,轻轻地用指尖喂给小鸟。唐慎在旁边看会儿,王溱问道:“小师弟也想试试?”
唐慎:“好啊。”
王溱将鸟食匀半,倒在唐慎掌心。
关注,或者说,许多人更注意到是王溱官权被这两人分割走块!
朝堂上,王党风头太盛,自然有敌派党羽。
知道这件事,有人在背后拍手称道,觉得大快人心。有人却十分疑惑,甚至千里迢迢写封家书回京,托人把随着家书捎回来信送到自家老师手上。
徐毖收到余潮生信,笑着摇摇头。他拿毛笔,回句话,送回幽州。
余潮生接到信后打开看,只见信上轻描淡写地写着行字——
唐慎惊讶道:“提携之恩,师兄意思是?”
“你为何要来?”
唐慎颇有些不好意思:“升官,却分师兄权。”
“
“师兄怎突然想起来逗鸟?”
“真正想逗之物总是远在天边,只得逗逗这鸟,望梅止渴。”
唐慎愣:……说啥呢?
“师兄说该不会是吧?”
王溱面露惊讶:“为何如此说。”他将剩下鸟食倒进食槽里,拍拍手,语气诚恳:“如何让小师弟误会?”
『丰之深得圣心,宪之数倍比之,而不能及也。』
余潮生如拨开云雾,恍然大悟。深夜他看着这封信,独自人坐在桌前凝思许久,最后将这封信烧毁。望着蜷曲发黑信纸,余潮生仿佛看见十二年前,那时他才二十五岁,高中榜眼,本该是春风得意时。可那年,个比他小七岁王子丰夺去所有注目,他这个榜眼比往届进士还不被人记得!
余潮生倒不觉得嫉妒怨恨,这些年来他直在观察,为何王子丰能如此深得赵辅宠信?
如今他好像终于窥得点真相。
琅琊王氏、右相王诠,这些都是外力。常人洞察世事,最多只看月、二月,看半载年。可王子丰,自四年前便埋下唐景则这个棋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