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心中警铃大作,他哪里敢再坐着,立即站起身作揖行礼。“自个月前,臣接待辽使后,与辽国使团接触甚多。臣身为大
腊月廿,唐慎穿着朝服、披着狐裘大氅出门,他伸出手,接住片雪花。
天空灰蒙蒙,片片轻柔雪花落在地上,无声地铺上层银色。唐慎拉紧大氅,步行向皇宫走去。等到上完早朝,他回到勤政殿中,先看些折子,接着递折子。又过个时辰,赵辅召他到垂拱殿中觐见。
唐慎整理官服,冒着大雪去垂拱殿。
见皇帝当然不能再穿大氅,路走下来,唐慎被冻得嘴唇发紫。还好到垂拱殿,小太监为他掀开厚厚门帘,顿时阵暖意袭来。
赵辅抱着个暖炉,正坐在罗汉榻上吃核桃。小太监拿着精致小锤下下地把胡桃楸撬开,点点地将核桃肉挑出来,皇帝有下没下地吃着。
过力。不用皇兄说臣弟也知晓,婉儿是最佳人选。盛京百姓叫臣弟声‘逍遥王爷’,这声‘逍遥’,便是在说臣弟无能至极!如今,辽帝要娶大宋公主,臣弟怎能再视若不见。”
赵敖言辞恳切,可手指颤抖,说话时胡须都颤得微微晃动。他极力藏着自己不忍和痛苦,可又怎瞒得过赵辅眼睛。赵辅幽幽地望着他,良久,道:“皇弟,可是真心说此话?”
赵敖浑身颤:“是。”
赵辅叹口气:“从何时起,你兄弟还会说这样冠冕堂皇话!”
于是,赵辅将赵敖留宿皇宫,兄弟二人促膝长谈,说起小时候许多事。赵辅龙颜大悦,谈起那些经年往事,他仿佛又回到年轻时候岁月。在做三十年无情帝王后,他望着自己这位已经苍老同胞兄弟,还是起丝恻隐之心。
见到唐慎,赵辅上下看他眼,对季福道:“瞧把景则冻,这天是越来越冷。”
季福是有眼力见,他知道赵辅看重唐慎,他又这说,季福便道:“方才奴婢出去走趟,官家不知道,可真是大雪纷飞,把奴婢耳朵都冻僵。官家,可要奴婢给唐大人准备个暖炉?”
赵辅没应,而是挥手道:“赐座吧。”
两个小太监抬着把凳子放到炭盆旁,唐慎先行礼,接着坐下:“谢陛下恩赐。”
赵辅没说话,依旧在下下地吃核桃。过会儿,他道:“景则,怎今日想着来见朕。可是有事?你那折子中写东西,倒是有些意思,只是你啊,太年轻。”
他拍拍景王手,道:“你就莫要担心,朕心中自有主意。”
赵敖彻底松口气。
果不其然,过几日,赵辅选定出嫁辽国女子,是已故九王爷家郡主。九王爷去世后,王府无人当家,又不受赵辅待见,早成没落皇族。赵辅将这位郡主收入皇室,封公主,送去大辽。
九王府中是如何哭天抢地,不足为外人道也。但盛京城中,其他人家各个喜笑颜开。
临近新年,大辽使臣即将回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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