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也不比她好多少,他伸长脖子,仔仔细细地从最后名看到第十名。
“没有!”
唐慎顿时放心大半,接着又有些担忧起来。他再往前看,看到自己名字时,整个人愣在原地。
唐璜错愕地转首看他:“哥?!”
姚三:“小东家?!”
嘴上说得厉害,其实整个唐家,最担惊受怕就是唐璜。
童试三场考试,每次都是考完七日后放榜。每日清晨,唐璜都早早起床,与姚大娘去拜土地庙。小姑娘跪在蒲团上,嘴里不断念叨“保佑哥哥考上”。等到放榜前日,连唐慎都紧张起来。
林账房:“小东家也会害怕?想当初,每年放榜钱,也紧张得睡不着觉,连眼睛都闭不上。不过小东家不像,您聪慧得很,县考定能过。”
唐慎:“你不懂。”
林账房:“不懂?”
唐璜道:“既然是别人使坏,”听到这话,那庶子身体抖,小姑娘继续道:“那大伯母,唐云……咳,大堂哥和哥哥赌约,还算不算数?”
唐夫人愣住,这才想起这件事。
唐云也呆呆,有些不服气:“当然算数,唐云怎会是那等说话不算数小人!不过谁说定就输?这县考成绩还未下来,你怎知唐慎就定能过?想让喊他声哥哥可以,先考上童生再说!”
唐夫人叹口气,把傻儿子拉回家。
行人走后,唐慎看着自家妹妹,只见唐璜笑嘻嘻地拉住他手臂,道:“哥哥是不是聪明得很,你瞧那唐云,哪是来道歉,他分明是被大伯母压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可要看看,三日后他来喊你哥哥模样!”
唐慎懵逼地看着红榜上第个名字,问道:“是姑苏府唐慎?”
与此同时,个小厮飞快地跑向姑苏府城西,焦急地敲门。唐云正在睡觉,被这砰砰砰敲门声惊醒,他怒气冲冲地道:“进来!”那小厮屁滚尿流地跑进来,因为路上跑得匆忙,连着喘气,句话说不出来。
“大少、少爷……”
唐云不耐烦道:“有事便说,吵好
唐慎长叹声。
他不止担心考不考得上,他还担心他考不到前十啊!
放榜日到,大早,唐璜便拉着唐慎,来到府学门口。这时天还未亮,紫阳书院门前却已经聚集许多人。有唐慎这般年轻孩子,也有白发佝偻耄耋老人。所有读书人都伸长头,紧张又期待地望着书院大门。
卯时到,府学大门缓缓打开,两个官差和个学政从里头走出来。官差手持红榜,穿过人群,两人起将这红榜贴在墙上。张宽大红色纸卷在众人面前展开,急促呼吸声不断响起,喜悦哭声和痛苦嚎哭此起彼伏。
唐璜抓住姚三手臂,担心地忘呼吸。
唐慎:“所以你就故意激将他?”
唐璜松开手:“可没有。”
“小丫头片子,还有心眼。”
唐璜赶忙跑开:“才没有,唐慎胡说八道!”
唐慎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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