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泪下子就落下来,“就是傻,为你,情愿。”
她觉得自己辈子快乐都被填充在这几天里。
日日夜夜陪着他,照顾着他,为他洗衣做饭,看着他点点好起来,小四合院日子过得宁静惬意,隔壁院子里对老夫妇甚至把他们当成是对小夫妻,个劲儿地夸他们郎才女貌。
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欢快。
他重伤初愈,身体还很不好,她悄悄地把自己个镯子当,换来只鸡给他补身体,她又不会杀鸡,只会阵乱剁,拿着菜刀在厨房里与只鸡打得沸反盈天,险些切自己手指。
第二章
她回来时候就看到那个姓莫参谋长从他房间里走出来,虽然穿着身车夫衣裳,只是眉目犀利,看就不是个普通人物,她提着刚买菜和米到厨房里做饭,做碗菜饭给他端过去。
她走进去时候他正靠坐在床上,□面容上是淡淡苍白色,她鼻子忽然阵酸痛,如今全城物价飞涨,根本不可能买点有营养东西,她把那碗菜饭端到他面前,他忽然若无其事地问句,“你是金陵人?”
她惊愕得差点把手中饭碗摔在地上,他似乎早有准备,眼疾手快把住她颤抖手里碗,却依然轻松地笑笑,“说错,你是南方人吧?不然怎会做菜饭?”
她忙点头,“是从南方过来。”
他闻声扶着门走出来,却见她举着菜刀从厨房里奔出来,追着只歪脖子鸡满院子跑,她气喘吁吁地回过头来时,他靠着门朝着她微微地笑笑,薄薄晨曦里,他笑容深邃英挺,只是那个小小瞬间,却被她深深地刻在脑海里。
到晚上,他喝鸡汤时候望着汤碗里几块鸡肉,调侃着道:“鸡兄,碰到个连死都不能给你个痛快主儿,你死得何其悲惨。”
她忍俊不禁地笑,用手捋下耳边头发,他笑着伸手过来,在她脸颊边轻轻地擦,手指上便粘着块小小血迹,她笑道:“肯定是早上杀鸡时候粘上。”
他微微笑,“倒像块胭脂痣,挺好看。”
他唇角含笑,目光里有着
他吃几口饭也就不吃,她知道他是伤口疼没什胃口,又不知道他爱吃些什,那脸上神色不由地有些郁郁,只能扶着他躺下,到半夜时候他从杂乱恍惚梦中醒过来,看到她就坐在他床旁,脸上都是眼泪。
他迷迷糊糊地问句:“你哭什?”
她两个眼睛都哭得肿起来,哽咽着说道:“真怕救不活你,只要能救活你……让干什都行,不管你是生是死,都跟着你……你死,也不活……”
他恍惚地望着她坚决双眸,怔片刻,忽然觉得伤口阵火辣辣疼,他喘不过气来,连着激烈地咳嗽好几声,她忙起身扶他,又急急忙忙地倒水给他,他咳嗽半天,终于困难地说出句话来,只是那句。
“你别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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