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便笑着说,“就说你脾气比大,算怕你,不说。”他顿顿,微笑道:“如今桃花已开,只等到南去大雁归来,春天就到,曾说这辈子定要与你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到此时此刻,能与你这样好好看桃花,心中已是知足。”
她忍不住转身去看他,眼泪盈然于眶,哽咽着道:“你不要再说这样话,无论到哪刻,都跟着你。”那话才说完,她眼泪已经落下来,他把眼垂,掩下眼底那片黯然痛楚,突然伸出手来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只听得那桃花落英阵阵,簌簌地敲在两人心里去,他紧紧地抱着她,那样真切温暖让他舍不得撒开手去,他声音如梦般恍惚,只低声说句。
“杭景,们怎就错过这多。”
这样句话,便好似将无数前尘旧梦揭开。
犹记最初时,他是北新官家纨绔子不羁,她是寄人篱下默然少语安静,再往后,他是总角少帅狂妄骄傲,她是空谷幽兰般清冷平淡
声沸反盈天。
他们路把车开到花汀州去,才把车停下来,花汀州里里外外都静没有半点声音,萧北辰对林杭景笑道:“让云艺他们都走,此时花汀州,倒真成咱们二人世界。”
他携林杭景手下车来,林杭景道:“你这样神神秘秘把带来?究竟是要看什?”他便笑道:“走,咱们到后面花园看去。”
萧北辰拉着她路到后面花园,这花园子因为无人修建,已现颓败之势,地上杂草连成片,都快成草毡子,原本修剪整齐花地里,却开无数小野花,眼看着天边铺满晨霞,映照到园子里来,正是片千里连芳草,萋萋愁煞王孙,徘徊飞尽碧天云,凤笙何处景象。
如此残败看人禁不住心酸,林杭景眸光微黯,萧北辰却依然微微笑,朝着不远处个方向指去,道:“四年前你亲手种下那棵桃树,难道你自己都忘记。”
她循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不远处假山石旁,却是树桃花,衬着那白雪消融,团团花朵鲜妍绚烂,随风轻摆,恰似粉雪流年,满眼云霞,美不胜收,只将那万般风流都看遍,只剩下落英如雪,相思满地。
他笑笑,说,“是你说,这桃树两年开花,三年结果,你已经错过它两年花期,这年,却是再也不能让你错过去。”
林杭景心中恸,终于记起那棵桃树。
四年前她,只为逃脱他牢笼,信手摘下这棵桃树,说什天长地久,却不料他守候至今,痴情不改,终于等到这天,两人携手来看这桃树,他伸出手来将她拥在怀里,闻她发香幽幽,眼看着桃花纷落,忽地笑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那词下句却恰恰是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她心下恻然,只把眼垂,静静道:“你要是再往下说,可要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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