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手足阵阵发凉,扎挣着便从那床上下来,云艺吓跳,忙上前来扶她,道:“少夫人,你可不能动。”
林杭景也顾不得,哽咽着低低地念声“七姨”,不知从何处生出那大力气,推开云艺赤着脚便踉踉跄跄往外奔,路摇摇晃晃地下楼,泪如雨落,眼前忽地阵天旋地转,锥心刺痛,竟是黑,便跌倒在那大厅绵厚红毯上去,那单薄身体软软地跌落下去,却宛如脆弱蝶翼般脆弱无声……
深夜,萧府内更是乱作团,七夫人吞大量鸦片膏z.sha,医官已经是束手无策,眼见七姨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还有息尚存,萧北辰陪侍在侧,就听得门外阵跌跌撞撞脚步声,门已被推开,正是派去花汀洲郭绍伦接林杭景到来。
林杭景见七姨形景,奔上前去扑通声便跪在七姨床前,哽咽着喊声,“七姨”。这声传来,便宛如回光返照般,七姨散眼瞳竟凝几分光亮,手指如钩般地伸过来,杭景忙伸手过去,七姨声音低微,道:“杭景,可算……等到你来……你……过来……听说……”
林杭景垂着泪,忙附耳上去,就听得七姨哆嗦着用极其微小声音在她耳边说,“那其实是个可怜孩子,自小慈母见背,严父苛责,身边根本就没个可亲近人,看着他长这大,他是做对不起你事儿,但他待你是真心好,杭景,把他托付给你,你定要……照顾好他……”
林杭景眼泪哗哗地往下落,就见七姨满脸戚色,那口气上不来,眼瞅着就要不行,却还哀哀地望着自己,她忙含着泪点头,道:“记住。”七姨这才安心,嘴角泛起抹虚无微笑来,低不可闻地念句什,把头垂,已然殁去,时年三十八岁。
这夜大帅府,电灯彻夜未熄,因政界、金融界等吊丧唁问之人络绎不绝,萧家亲属,下人忙至半夜才有稍稍休息会儿空,都退下去,萧家女眷亦是支持不住,被扶入上房歇息,灵堂内片静寂无声,只有摆放烛火发出幽暗光来,萧北辰却直挺挺地跪在灵堂前,望着灵案前摆放四道灵牌,目光深邃炯深,嘴唇抿成刀刃般锋利条线,
那灵堂周围摆着大大小小花圈,垂下孝帷在从窗外吹进来夜风中缓缓地飘动,萧北辰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音,他转过头去,垂落雪白孝帷在他眼前摇动着,林杭景身素白孝服,她目光从那四道灵牌上移过,眼泪顺着面颊慢慢地往下落。
她目光最后落在萧北辰身上,萧北辰迎着她目光,深邃眼眸里片黑夜般静寂黯然,这样境地,窗外晓风残月,映衬着这片凄清,这样无声凝视,却仿佛是天地间只剩下对方相依为命。
林杭景步步地走上前来,声不吭地缓缓地跪在灵堂前,那灵堂前素烛火光摇曳,映照在地上,清晰地照出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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