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心痛如绞,却是无可挽回,几乎失却理智,绝望地喊声,“杭景——!”
林杭景身体忽然顿在那大门前,她听到他声音,却是缓缓地转过头来,纷乱长发下,那张苍白凄清面孔上有着行行细泪滚落,她扬
是为帮助你父亲,才被关押到今时今日,还有,没有你们萧家,也照样活得下去!”她看看他,那样不卑不亢声音竟是从容,“知恩图报这句话懂,只可惜,你却不懂!”
他太阳穴便如被针刺般突突地跳起来,深幽目光里透出丝狂乱来,只道:“那又怎样?!”
林杭景唇角竟浮出抹清冷苦涩笑来,只是胸口凝滞,呼吸愈加困难,但说出每句话来却是字千钧,“从未要怎样,都是你逼,全都是你逼,只愿从此以后与你再无任何瓜葛,便是你萧北辰大慈大悲,给条活路。”
那几句恰恰逼得萧北辰心头怒意焚烧成狂,那深邃眼眸瞬间便凌厉如鹰枭,磊落分明眉宇间透着丝丝寒意,他气极,倒笑起来,那声音便是含着嘲弄,“好个再无任何瓜葛,如今你还能改变得什,林杭景,你别忘,三年前你就已经是人,如今还跟装什冰清玉洁!”
那句话便让她脸上最后抹血色也褪去。
他居然还敢这样理直气壮地提三年前,他竟是魔鬼,如此肆无忌惮地揭她心底最沉痛伤疤,最可怕噩梦,这切都是拜他所赐,到头来他还要再血淋淋把这切都翻出来,让她记得她所遭受屈辱,他是她梦魇,这辈子梦魇!
她如石雕泥塑般地站在他面前,嘴唇轻轻地抿着,单薄如纸肩头无声地颤起来,微微散乱鬓发吹在她面颊旁,更衬得面白如雪,整个人便好似只剩下最后缕气息,随时都可能逝去,便是场湮灭魂殇,从此两不相干。
萧北辰心头紧,那伤人话才说出口,他就懊悔得恨不得杀自己,眼看着林杭景情形,他慌地轻叫声,“杭景……”伸手便去扶她肩头,谁料林杭景便轻轻地朝后退步,他惊怔,她轻烟般脆弱地站在他面前,脸上片万念俱灰苍白,只把眼睛无声地闭,便有两颗晶莹泪珠掉落下来。
萧北辰身体在刹那间僵硬起来,她转过身去,奔向门外,他听得她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如在梦中惊醒,心里只被看不见尖刺疯狂地戳刺着,什也顾不得地路追上去,杂乱步伐竟是阵阵不稳。
楼下大厅里已经乱成团,下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事儿,七姨已经领着书仪几个到,看着林杭景流着泪奔下来楼来,慌地将她拦住,谁知林杭景言不发地推开她,便往那大门外奔,七姨只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听得楼上又是阵脚步声,萧北辰已经奔下来,看着林杭景跑到大厅门前,推开那门,门外冷风夹着雪花灌进来,将她长发吹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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