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似乎下子就寂静下来,倒好像都放着冰,丝丝冒着凉气,冻着人心,他静默着,身后便摆放着那些几乎将花店搬空花朵,洁白茉莉,纯净百合,热闹铃兰……各式各样,他亲自选来,费尽心思只为博她笑,她却依然如此平静看着他,对他说第句话,竟是她心关心着另外个男人事情。
那雪亮灯光斜斜地照过来,他军帽下眉眼在那刻却是分外清晰,透出淡淡寒意来,他定定看着她,半晌才道:“他没事儿。”
林杭景脱口道:“那什时候他才能……”
她话未说完,就听“啪”声,竟是他转身抓过盆
萧北辰便笑道:“说过,即是洪伯伯开口,萧北辰又怎会说半个不字。”
洪福生淡笑,“果然够爽快,明儿晚上请京剧名角秋筱菊到洪家花园唱堂会,还请萧少帅大驾光临,那寒舍,倒也能蓬荜生辉把。”
萧北辰见完那洪福生,便坐汽车回萧公馆,月上柳梢头,那街面上人来往,摊贩吆喝,也还繁华,郭绍伦犹豫片刻,转过头来看着坐在后面萧北辰,道:“明天晚上少帅真要去洪家花园,那可是洪福生老巢,太危险。”
萧北辰看着外面夜景,淡淡道:“你没听见那老东西说吗?过几日才放沈大哥,那这几日,沈大哥命还攥在他手里,若不去,恐怕不行。”
郭绍伦忧心忡忡,还要说话,萧北辰挥手道:“放心,那老东西决不敢把怎样,就去看看他这闷葫芦里到底装什药。”他说完,只往车窗外看着,忽看到路边家花店,隔着玻璃窗看过去,那重重叠叠花山,繁华灿烂,门外,更有纯白如雪百合、茉莉,在风中轻摇。
他心蓦然动,脱口道:“停车。”
萧公馆内客厅里,桌面上开着盏灯,映着那沙发侧大黄梨木屏风上苏绣牡丹灿若织金,沈恪已经吃药睡着,林杭景便留在客厅里,等着萧北辰回来,也好早点知道沈晏清现在情形,旁李伯看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看书,便走过来说道:“沈夫人,把留声机给你打开吧。”他白天听到沈恪管林杭景叫妈妈,便口口声声称呼她为沈夫人。
林杭景便摇头,笑道:“不用麻烦,这样看着书挺好。”她才这样说着,忽觉得阵芬芳风从外面涌进来,回过头去,却看到好几名侍卫倒背着枪,捧着各种鲜花,盆景走进来,满满地摆下整排,林杭景惊愕地坐在那,就听得外面传来敬礼声,转眼就看萧北辰走进来,他才走进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林杭景,便笑道:“当你睡,本想摆满整个大厅,明儿早上吓你跳。”
他英挺面孔柔和温暖,眼眸里有着隐隐喜悦,看着她只微微笑,林杭景手指紧,心底处竟然是阵百味杂陈,却又无声地压下去,也不看那些花,只静静地开口道:“沈晏清怎样?”
他便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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