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辰回过头来看着抱着沈恪林杭景,他乌黑眼眸瞬间静寂下来,却只淡淡地回句话,“记住。”
深夜时分,开往新平岛专列在大雨中出发,因为沈恪哭闹不休就是不肯独自留下,闹得林杭景没有法子,只能带着他起上火车,那火车上头等车厢相当宽敞,犹如小小卧房,富丽堂皇,地面上铺着层地毯,地毯上摆放着软皮沙发,沙发侧桌子上开着盏小小台灯。
萧北辰坐在软皮沙发上,朦朦胧胧灯光笼罩在他周围,他有下没下地按着手里打火机,那
何来如果,终成殇恨
萧北辰看着她,目光深邃,他步步地走上来,军靴上还有雨水,滴在那绵软地毯上,瞬间便洇进去,他走近她,军帽下双眼炯亮如燃烧火炭,竟似有火星子迸出般,他笔直地看着她,字字地回答她,“要你辈子。”
早有这样预感,就好象是个牢笼,张密不透风网,她曾经逃脱,现在却又重新被捉回来,原来这样兜兜转转还是要回来,耳旁是沈恪号哭声,她声音仿佛是被泪水泡哑,泛出无奈苍凉,只说个字,“好……”那眼泪便从她眼角下子滚落下来……
他把眼眸垂,硬是把那颗眼泪给忽略掉,胸口却是阵阵重生般激荡成狂,只拼命压抑着,淡淡地开口道:“那就记住你今天说话,现在跟走吧。”
林杭景含泪怔,“走?”
“去新平岛,你这都拖六日,若再磨蹭,咱们就等着给沈晏清收尸吧。”他转身朝着门外走去,郭绍伦才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戎装上湿淋淋满是雨水,迎上来对着萧北辰笔直地打个立正,方道:“报告少帅,火车已经安排好,个晚上就能到新平岛,火车沿途驻防,安全无虞,那边萧公馆也都通知,莫参谋长调第五团,此刻已经驻到新平岛萧公馆,英租界方面也已经打点妥当。”
萧北辰笑道:“莫参谋长办事果然火速。”
他们这样对答,只让林杭景心中紧,刹那间明白,眉宇间竟是几分怒意,声音也是颤,“你……你早就准备好?”
“谁知道呢,也许准备好,也许还没准备好,”他回过头来,看着她,淡然道,“你只需好好记救出沈晏清后,你就不是什沈夫人,你是人,这辈子都是。”
他眉宇间隽永清俊,表情如此笃定,云淡风轻,切都在他精心计划安排中,包括她在内,她总是逃不出他手心去,他总能轻而易举毁她想要生活,林杭景心底里生出阵寒意来,目光里有着雾般空茫,沈恪呜呜地哭着,伸着小手要她抱,她俯下身去,将小小沈恪抱在怀里,小孩子身上有着令人安心暖意,她听到他转过身去脚步声,她心中刺痛,忽地愤恨出声,那个字个字都是极其清晰,“萧北辰,你记住,这辈子,都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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