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杭景听也急起来,疾步上楼,进沈恪房间,看着几个丫鬟围着沈恪,沈恪脸烧得通红,却坐在地板上,费劲地穿着自己鞋,哭喊着要去找爸爸,谁来拦他,他就抓着自己鞋在那人身上阵扑打,又是阵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林杭景鼻子酸,赶忙走上来,道:“小恪。”沈恪看是林杭景,赤着脚张开手臂就扑上来,扑到林杭景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妈……要爸爸……要爸爸,妈妈帮把爸爸找回来。”
林杭景被他闹得眼泪也往下落,他只抓着林杭景手不放,孩子哭声多几分凄凉,让她心痛如绞,让她记得两年前她在修道院才生下那个叫林南归孩子,那丁点孩子,比手掌大不多少,第次将他抱在怀里时,也是这样心痛如绞,泪如雨下,旁嬷嬷也是流着泪说着,“又是个早产,就看跟你有没有缘分,能不能养得活。”她想起半年前送走那个病息奄奄孩子,也是这样死紧地把孩子抱在怀里,只管用自己脸贴着孩子小小脸,眼泪往下滚,说什也舍不得撒开手去,嬷嬷来抱那孩子,就跟割她心样,嬷嬷说,“总是要走,这也是为南归,你总不能看着他死啊,泰瑞莎姆姆在美国找好医院,等和孩子安顿好,这边
晚上,都给你封利利索索。”
萧北辰心里自有算计,又道:“明儿晚上,有趟开往新平岛列车进火车南站,叫邵振鹏带人去给堵,那列车里可运着不少鸦片,全都扣下。”
莫伟毅恍然大悟,竟是笑,道:“这可是洪福生命根子。”
萧北辰哼声,道:“洪福生在眼皮子底下做这多年鸦片生意,他还以为不知道,给他面子,是他自己忘分寸,今番他敢跟这样叫板,就先断他财路!”他想想,又说:“再以名义,马上送份帖子给洪福生,就说不日将备厚礼拜访洪老爷子。”
莫伟毅却是微怔,“少帅这去,怕是危险……”
萧北辰笑道:“谅他洪福生还没这个胆子!再说要想让沈大哥毫发无伤,新平岛这趟,是非去不可,况且这个晚辈,如此这般削洪老爷子面子,总得再亲自前去把面子给他补上。”
莫伟毅细想这整套安排,觉得并无不妥当之处,放下心来,说,“洪老板这次可是少算计,忘这北方二十四省还是姓萧。”
“这叫做先兵后礼,先让他明白明白得罪咱们下场!”
萧北辰微微笑,英挺眉宇间片傲意,淡然道:“他只道强龙难压地头蛇,那就再教他句,什叫民不与官斗,贼不与兵争!”
林杭景当晚就冒着夜雨赶回沈宅,进门就看到张妈迎上来,脸焦虑表情,急得直搓手,看到林杭景,就跟看到个救星样,连声道:“林小姐,恪少爷又发起烧来,这会儿在里面哭闹呢,谁哄都不听,你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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