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道:“你呀,也就仗着和老三都是太太生,个娘肚子里出来,太太死得早,你三哥心疼你,你才敢这跟他闹,别不说,你看你大姐,二姐,外加你五弟、六弟,哪个敢跟老三这闹腾,你趁早消停消停,就当体恤体恤你三哥心疼你这多年,别去搅和啊,哪有待嫁姑娘还这大火气。”
萧书仪被说个脸红,却是扬头,道:“他那事儿做就是不对,就看不过去。”七姨笑,也不跟她辩,旁二姐萧书玉滴溜滴溜地转着手里秋扇,笑道:“听云艺说,老三和杭景这半个月都没什事儿,林姑娘也有笑脸,两个人也算是个相敬如宾,瞧这情形,杭景是死心塌地做咱们萧家人。”
“杭景这孩子,是个外柔内刚,”七姨对萧书玉笑道:“她自个儿也有主意,看还是什时候等老三真真登堂入室,咱们再说这话。”
萧书仪愣住,道:“什登堂入室?”
七姨回过头来,拿着帕
花落自会又花开,花开自有落花来,醒也迟,梦也迟,朝风雨满秋池,却是片疏雨轻烟。
林杭景静静地坐在藤椅上,衣衫被雨水打得凉薄,她只望着那桂花树,桂花树枝杈上横亘着小小喜鹊巢,大喜鹊叽叽喳喳地趴在窝边,张开翅膀护卫着巢里小鸟儿,如此护子情切,她心中刺痛,竟流下两行泪来。
就这样坐着不知过多久,眼看着那雨越下越急,打得树叶哗哗作响,然她身上却无半滴雨落下,她回过神来,缓缓地抬起头来,却是怔,头顶上竟是打着只雨伞,为她遮风挡雨,她循着那把伞转过头去,略微散乱眼珠只轻轻地动动。
萧北辰将伞整个撑在她头顶上,自己站在伞外面,那越来越大雨水打在他身上,却不知是就这样淋多久,浑身都湿透,雨水行行地从他军帽边沿流下来,那磊落分明面孔上却是分外安静。
林杭景默默地凝望他片刻,终于缓缓地转过头去,凝看着那雨中桂花树,她手指慢慢地捏住,下最后决定,那夹在风雨中声音却是低不可闻,飞蛾扑火般绝望无力,还有最后丝认命。
“萧北辰,就当这是上辈子欠你。”
早上十点钟光景,正是大帅府里忙碌时候,四姑娘萧书仪穿着双描金木屐踢踢踏踏地从楼上走下来,听着七姨正在楼下吩咐着,“萧安,你带几个人,把那红木提盒里东西送到花汀州去,还有,这些书都是林姑娘平日里爱看,全都给她带过去,别忘告诉老三,派给他那个厨子,南方小菜做得正经不错,杭景定是喜欢吃。”
萧书仪忙走下来,看着二姐书玉也在,她便直接对七姨道:“你们这是要去花汀州吗?那也去。”
七姨回头,看到萧书仪,笑道:“你还敢去花汀州?你上次闹得那事儿还不够,你就不怕你三哥找你算账。”
萧书仪把头扬,“算账就算账,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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