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终于从满身粉红泡泡状态中清醒些好友,郝佑顿下,凑得更近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声音说:“……先去看医生,好吧?”
不知道过多久,严深才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郝佑直起腰,在告辞前不放心地又嘱咐句:“拜拜,保持联系,简讯记得回。”
严深依旧沉默点头。
郝佑离开后,他借着关窗户空当调整下脸上表情,才转过头去看安静等在旁黑发青年。
虽然那小新人和外表完全不同主动让他啧啧称奇,但不管怎说,那小身板怎看也不是能经得起折腾,要是严深控制不住自己话,说不准会不会对人家造成什不可逆转心理或者生理伤害,那就太过分。
听到郝佑意有所指话,严深眉眼瞬间沉下去。
因为可能会出现失去理智进入不可控状态情况,所以躁郁症患者在发病期间其实是不被建议和人相处太过密切。
尤其是在他处于绝对力量上占领地位时,和他走得太近人遭受危险风险度就会成倍增加。
他是个违规危险品,随时可能会在明亮阳光下爆炸。
郝佑内心是疲惫。
有时候他会想,假如生命里没有出现严深这个人,他人生会不会快乐很多?
但人生不能倒带重来,已经玩十几年沙雕好友也不能说扔垃圾桶就扔垃圾桶,于是坚强郝佑告诉自己不能和沙雕计较,收拾下自己破碎玻璃心后,对正在犯病好友露出个温善可亲笑容来,示意:“哥们,过来点儿。”
严深看他眼,把自己矜贵脑袋往车窗旁边凑。
好友微微弯腰,在他耳边低声道:“该吃药,这位放自己私人医生鸽子严总,您医生还没给你打电话吗?”
在他和好友谈话过程中,黑发
禁止太过靠近。
——这是他病给他强加束缚。
虽然心底有个声音在低喃着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但是青年手腕上刚刚被他舔过鲜红痕迹还在时刻提醒着他刚刚所作所为。
现在他还能称得上有理智残余,就已经在青年人身上留下这样痕迹,那等到他连这点儿理智也保不住时候会发生什,他没有任何资格保证。
严深眼底暗色又加重些,他将脑袋又往郝佑方向侧侧,眼睫敛起,尽力不让坐在身旁黑发青年看见自己难看脸色。
严深:“……”
因为思维跳跃和亢奋过于严重,再加上见面后几乎所有思绪都被黑发青年占据,所以除做下约定那会儿,他其实根本没有再次想起过此时应该还在医院里等他医生。
严深皱眉,下意识地抬腕看眼腕表上时间,却发现不多不少,刚好超过约定时间两分钟。
平时无论做什都十分严谨守时严总:“……”
“还是克制点儿吧。”郝佑伸手在他肩膀上拍拍,神色稍微正经点儿,说:“人看着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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