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小声地、假装诚实地说:“洗澡磕到,就点点,秦知已经帮揉过。”
管家沉默地掀开衣服把他身上都看遍,确定都不算严重并且都已经处理好好之后,就没有再接着谈这件事。
苏断偷偷松口气,他根本不会撒谎,要是管家再问下去,他可能就要卡壳。
幸好管家没有怀疑什。
而苏断眼中“没有怀疑什”管家,在走出房门后,脸色瞬间沉下去。
秦知弯腰亲亲他额头,又故意跟他作对般在他耳边轻声叫声。
滚烫气息随着呼吸吹进他耳朵里,苏断耳朵尖腾地下就泛起微红。等到秦知把脑袋移开后,他伸手摸摸自己耳尖,热。
……
等到苏断终于穿上衣服后,已经快要到下午五点,现在是春天,天色暗下来速度还比较快,窗外阳光已经变很温和。
苏断今天晚饭,是在自己卧室里吃。
活血化瘀药油出来,倒在手上捂热之后帮他揉在那些痕迹上。
苏断被他揉哼唧哼唧叫,药油很清凉,揉在略有些酸疼淤青上,刺激他总是忍不住想逃开,但是立刻又被秦知按住拖回来。
“断断再忍会儿。”秦知亲亲他发顶,“弄开就好。”
苏断:“……好哦。”
然而秦知虽然嘴上哄得他好听,但是手上动作却点儿没停,苏断被他揉眼角泛着泪花,整棵草都蔫没力气说话。
他活这久,基本上什杂七杂八事都经历过些,眼力相当毒辣,苏断胳膊上那块淤痕根本不可能是磕出来,很明显就是被人用力捏出来,是指痕。
管家下楼时候,秦
虽然他觉得除抹药油之后身上有点凉飕飕之外,并没有任何事情,但秦知紧张像是他全身骨折样,连楼都不让他下。
而他向是拗不过秦知,只好老老实实蹲在屋里等饭吃。
管家帮忙把饭送上来时候,看到苏断这早就已经换上睡衣,问他发生什。
苏断说有点点不舒服。
管家闻到满屋子药油味,皱着眉卷起他袖子,看到手臂上有块淤痕,眼中带上丝凝重,问:“少爷,您身上这是怎回事?别地方还有吗?”
上完药之后,秦知没有给他穿之前准备那套衣服,而是直接找出套柔软纯棉睡衣,确保点儿都不会磨到身上伤痕。
苏断被按着坐在床沿上、久违地像个没有自理能力小孩样被人伺候着穿衣服,觉得很不好意思,伸手去拽秦知手里睡衣,小声地跟他说:“自己可以穿。”
自从秦知离开苏家之后,因为不习惯让个完全陌生仆人贴身伺候他,他就开始学着自己穿衣服,已经很久没有让别人帮过他。
秦知将他细瘦手指掰开,握在手里,漆黑眼眸专注地看着他,“想再帮少爷穿次衣服,好吗?”
苏断愣下,蜷蜷手指,“那个,都说不用再叫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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