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断脸上残存着
刚刚被他欺负出来泪痕和眼中微闪星光，秦知心底忽然不受控制地蔓延出
股恐慌。
混杂着酒精作用冲动褪去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就算苏断骗
他，把他当成秦风替身、个感情容器，但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他，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他小少爷给过他，都是他人生中很少得到过温暖和宽容。
是他先做错事，违背两个人约定，强迫式地碰苏断——
意识到这点后，秦知慌忙伸出直没动那只手，握住
苏断立刻小声说：“
原谅你。”
他将手从秦知眼睫上移开，掌心覆盖在秦知犹带湿意脸颊上，只是他手比秦知小很多，秦知脸也比他要大，当然不能像秦知那样轻易地就能盖住他半边脸颊。
苏断张开细瘦五指，努力让自己掌心盖到面积多点儿。
脸颊被带着丝凉意掌心盖住，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在做过分事之后还会获得主动被触碰待遇，秦知动作停住，漆黑眼珠转动，定定地看着身下少年。
苏断想下，说：“你不开心。”
喘不过气苏断：“……嗝。”连打嗝也打不顺畅，竟然慢慢地自己停下来。
“知知，胳膊疼。”苏断小声说。
仿佛失去语言功能秦知这才有点儿反应，他伸手将苏断胳膊从自己身下捞出来，帮他揉着僵硬脉络。
又麻又酸感觉随着按揉动作扩散开来，苏断难受哼唧两声。
秦知眼睫还湿着，缕缕黏在起往下垂，黑瞳中沉淀着苏断看不懂情绪，脸仍是没什
表情绷着。
没有等秦知回答，他就接着问：“在外面被欺负吗？”
思绪仍有些空茫，过好会儿，秦知才轻轻地嗯声。
另只胳膊已经被揉恢复正常知觉，苏断趁着秦知不动空当把它抽出来，把另只手也按在秦知脸上，把秦知整张脸都捧住。他声音虽然小，但却很有气势说：“是谁欺负你？告诉，去——呃，去让哥哥帮你欺负回来。”
秦知看着他，很轻微地摇摇头，说：“不用，已经欺负回去。”
他少年不仅没有生他气，还很快地反过来安慰他，秦知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发展。
苏断仰着头去看秦知眼睛，秦知沉滞目光和他交错，又很快移开。
如果有天他发现秦知很早之前喜欢过个和自己长得很像人，定也会很难过，苏断设想下那种情况，就觉得脑袋上叶子都要炸开，想打人。
苏断看会儿，用另只没有麻掉手去碰秦知眼睫，指尖很快染上湿意，秦知被他弄得闭闭眼，再睁开眼时，低声对他说句：“抱歉。”
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粗粝沙哑，像是受伤后连伤口都无法舔舐巨兽。
秦知说完这句话后，就继续下下沉默地帮苏断揉着胳膊，将他原本麻乎乎胳膊揉泛起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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