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朋友拿走
手机，南易低声道：“你不愿离开前山派也不是不可以。师父刚才只是气话，
虽不知他为何突然这
说，但他以后定然不会置身事外。你是前山派最后
弟子，岐山前辈与连晨前辈关系要好，他也不会不管你。以后每年，尽量抽出时间来这里看你。与你师父也算有几面之缘，你师父生前做
些错事，如今凌霄已经惩罚于他。他以往是如何悉心教导你，也会尽量同样教导你。只是在蛊毒和阵法上天份不高，或许不能教你太多。”
无过拿着手机，呆呆地看着南易。
周围没有其他人，南易突然话痨起来，只是脸上仍旧是副面瘫样。在他说到自己以后会多看看蛊毒方面书籍时，无过忽然笑道：“师父说过，南易前辈是所有天师里，最好相处人。”
南易声音停住：“什？”
无过道：“双极派裴玉，非常怂，每次他来看守师父，都吓得躲在房间里躲个月，生怕师父蛊虫碰到他；江家江氏兄妹，太过顽劣，师父说他们都二十多岁，居然还整天想着玩，没个正经都，不堪大用。至于什榕楉前辈、千岛前辈……师父说他们很平庸，或许五十年后能有点造化，但也没太大意思。这其中，只有南易前辈你，真正把师父当成个普通人看待。”
就要前山派！”
九岁孩子根本说不出个理由，但他直固执地重复自己不肯离开前山派。
嶒秀真君耐着性子又问遍，差点把人家孩子问哭。
南易早已觉得有哪里不对，他家师父怎可能当着别人师父（阳泽）尸体面，把人家徒弟带走？现在葬礼才刚刚结束，岐山道人他们还在前山派都偏殿没走呢，师父就开始带无过走？这实在不对劲。
既然无过不肯走，嶒秀真君也不再都说。他让南易把灵堂收拾下，自己到偏殿去找其他天师。
南易惊讶地张嘴。
小男孩抱着手机，回忆道：“师父说，你就外貌而言，实在普通。天赋方面算是流，却也不比他强。但他最怕你这种认认真真人。裴玉、江氏兄妹他们来时候，师父经常用蛊虫捉弄他们，看他们气得跳脚，可你来时候，师父从不敢惹你。师父说，你这样都人，开不起玩笑。”
“可与阳泽道友只说过十多句话……”
小男孩眨着那张天真眼睛：“但是师父最喜欢你。”
南易：“……
南易低头收拾天师们带来礼物，小无过就跪在蒲团上，呜呜地哭着。
南易不大会说话，可他哄小朋友很有套——因为从小带不少师弟师妹长大。他从钱坤包里取出块巧克力放到无过面前，无过抬头看他。南易严肃地说道：“吃吗？”
无过呆呆地看他会儿，摇摇头。
南易又拿出手机，点开最近比较红都亡者农药游戏：“你师父生前对你很严苛，不让你玩手机。现在……”顿顿，继续道：“现在他不在，你要玩试试看吗？”
无过破涕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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