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小个子队员使劲点点头。
“这里。”队长又指向肋下道狰狞刀疤。另名队员闷闷地插嘴:“这是干,那天喝高……真是个混蛋,队长……”
“还有这——”队长把手别到背后,却被离他最近杀青把握住。杀青瞟眼雪原,在令人屏息以待沉默中,用
队长!
竟然是队长!
“所以替他来。”队长说着,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杀青愕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对方——瘦高身材、亚麻色短发、五官平凡而刚毅,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确确实实是与他共处十年队长。
队长眼就看到他,在他面前驻足,温和地微笑下,眼角已有掩不住皱纹。杀青感到鼻腔酸楚、喉头梗塞,胸口仿佛有股暗火在烧灼,令他呼吸困难,“……以为你死。”他干涩地说。
阵亡,七名脱离,‘北极狐’基本算是名存实亡,剩下半数人马,成不大气候。”
沃夫无声地叹口气,瞥杀青眼:“说真,你会响应,还挺意外。毕竟你是七个脱离者中,走得最早也最坚定个。”
杀青看着脚边大型木箱,目光幽深,言不发。
极光伸手使劲揉他头发:“小鬼!好容易养得顺眼点,队长走,又成这副死德性!”
说话间,雪原孤身人走进大厅,冷冰冰地环视四周,然后走到角落里站定。
“所有人都以为死,甚至包括自己。”队长回答,“花整整五个月时间,接受自己还活着但双腿瘫痪事实,又花十九个月时间复建,终于赢来个奇迹。”
队员们从震惊中回神,纷纷围过来,其中些人激动地问东问西,而另些人则怀着类似于近乡情怯复杂心情,默默注视。
唯有雪原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冷眼旁观,在片寒暄中乘隙抛出句:“当时也在场,不相信有人能在那样爆炸中生还,且看起来毫发无伤——你真是队长吗?”他语声阴寒,就像往滚油中泼盆冰水,炸出刺耳锐响与呛人烟雾。
队长却不以为忤地笑笑,“要证明是吗?估计没有任何个机构能开具。”他想想,又说:“也许这些能证明。”
然后他开始颗颗地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瘦削而不失矫健身躯,累累疤痕在那上面新旧交错地铺陈着,有种残损而悍然美感。“这个,”他指着左臂上个凹凸不平旧弹孔,“子弹是你亲手挖出来,临时找不到药,用火药消毒,记得吧,水虎鱼?”
“方阵作为召集者,居然到现在还没来?”极光不满地嘀咕。
场内十三个人又等半小时,开始不耐烦地骚动起来,而方阵依然没有出现。
就在群情鼎沸之时,门口忽然传来把宏朗声音:“方阵暂时来不。”
阔别许久声音,听着异常熟悉,也异常震撼,令人如遇雷殛。
众人无不第时间转头,带着惊诧之色望向声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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