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余怒未消地瞪他眼,走进病房,反手锁上门。
他再次坐在床边,凝视杀青沉睡中越发消瘦脸。
“真是你自己不愿醒来吗,杀青。”他轻声说,“为什,因为?因为童年经历阴影?还是因为你口中‘这个操蛋世界’?这个世界让你失望到这种地步,让你不屑顾到连眼皮都不想睁下?”
没有任何回答。
但里奥总觉得,并没有这简单。真相藏在杀青内心最深处,而他直在对方暧昧不清言行与模棱两可态度里寻找着,如同在恒河沙粒中摸索黄金。他知道杀青擅长伪装、擅长演戏、擅长颠倒黑白口是心非,但隐隐中他有种直觉,杀青在某个地方——令人忽视微不足道地方——为他留着丝门缝,那是通往他精神世界微小罅隙,就像那本《床前低语声》样。
只是简单至极地回复两个字:“——走开。”
罗布无计可施,看着里奥眼神,就像看个把自己肉体和灵魂并燃烧做施法材料疯狂魔法师。最后他昏头昏脑地出个烂招,对里奥说:“医院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杀青好像有点反应……”
里奥把手里东西摔,冲出门去。
结果他差点在医院走廊里揍罗布。医生脸凝重地告诉他们,患者已经昏迷17天,意识活动丧失,但皮质下中枢仍可维持自主呼吸和心跳,如果再持续超过个月,恐怕就要进入植物状态。
“这可真奇怪。”那名医生说,“从们对他大脑多次检查结果来看,并没有发现任何颅脑伤或病变,按理说他早就该醒。他瞳孔对光线有反应,有无目眼球跟踪运动和睡眠觉醒周期,在营养液输入下,生命体征也算平稳,想他昏迷……或许是心因性。”
会找到那条罅隙,推开那扇门。里奥无声地对杀青说。这回你不会再失望,会找到藏在门后你,然后带你出来。
他起身离开病房,没有去办公室,直接回到曼哈顿区公寓。
在他们起窝过、仿佛还残留着对方体温
这个词里奥在上家医院医生嘴里听过,立刻反击道:“放屁!”
医生噎下,尽量用通俗易懂语言向两名几乎打起来探员解释:“这是种强烈精神创伤导致反应性精神疾病。你们可以这理解,病人潜意识出于隔离伤害、自保护等等原因,将自己精神世界封闭,不愿意与外界沟通,于是在生理上表现为拒绝清醒。这种情况下,药物疗效甚微,建议你们可以尝试使用暗示疗法。”
里奥反复思索医生话,问:“怎做?”
“可以找些对病人有重要意义人或物,包括某种气味、声音等,用语言动作和环境模拟对病人进行良性刺激,或许可以唤醒。”
“们可以在他床边放电影,《电锯惊魂》、《十二宫》什24小时滚动播出,”罗布小声对里奥说,“还是去牢里提几个犯人来个现场演绎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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