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黑发探员平静地打断
对方
话。这是他第
次直面内心，向其他人、向自己，亲口承认这份不容于世情愫，“
对杀青抱持感情，远远超过对手、陌生人、朋友甚至般意义上情侣，不知道该用什
词来形容，‘激情’、‘爱恋’之类，都太肤浅偏颇。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完整个体，但当你有天遇到某个人，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就不是完整，因为矛盾挣扎而痛苦、因为残缺不全而渴求，于是你就会发现他尖锐和脆弱、你迟钝和坚硬，就这严丝合缝地嵌在起，就好像你们天生就该是浑然体——如果哪天你有这种感觉，就能理解这些话意思。”
“……觉得你就是个神经病。”对方怔好几秒后，忍不住又问：“那他对你呢？”
“这就是直以来逃避、否认，甚至刻意去歪曲、去伤害地方。说实话，并不清楚，”黑发探员自嘲地笑笑，“因为他惯于深藏不露，正如‘北极狐’样，无法确定他嬉笑戏谑下隐藏着怎样真实情感。但有点可以肯定，他从未恨过。”
“即使你把他丢进监狱？”
“是。”
边要忙活危害性更大案子多得是，只要你们没做得像‘上帝武装联’那出格，顶多就是个立档备案。”
“那种垃圾。”对方不屑地嗤声。
“当然，他们不能跟你们相提并论。知道‘北极狐’向行踪诡秘、深藏不露，人员稀少但实力莫测，要不是出两年前那档子事，你们可能还活跃在国际舞台上。”里奥字斟句酌地说。如果他推测正确，这将是对方唯有所求地方，也是他唯交易筹码。
果然，对方问：“两年前那件事，你知道多少？”
“目前为止，毫无所知。但你知道z.府力量不是任何个人或组织可以媲美，尤其是情报方面，如果你想查出那件事来龙去脉、细枝末节，认为和所处机构能做得比你们这些幸存者更好。”
短时间沉默后，传来声扳机半扣、保险开启响动，在寂静空间里显得轻微而惊心动魄。“建议不赖，但很遗憾，不认为你是个值得信任人。”
“是因为杀青？”里奥趁热打铁追问，“因为将你昔日同伴送进监狱。你在奥兰治差点朝放黑枪，就是这个原因吧？”
对方发出声冷笑：“你运气不错，但不会永远那好。”
默认第二项前提，就是先肯定第项。这是终于能确认、关于杀青过往部分真相，里奥深吸口气，用前所未有诚恳语气说：“知道吗，你为杀青而对动杀机，竟还觉得高兴，因为这说明还是有人真正关心他、牵挂他，他并没有看上去那孤独。”
对方似乎被这句意想不到话噎口气，“你是个神经病吗？”他讽刺道，“是你逮捕他，把他丢进那种鬼地方，回过头来又说这种话，就好像你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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