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理评估报告出来,跟去医务室签字确认下。”
杀青起身,跟随他穿过放风操场与迂回走廊,进入个类似更衣室房间。“这里不是医务室,长官。”他说。
“等下,去倒杯咖啡。”狱警说着,走出去,反手锁上门。
杀青双手插在裤兜里环视四周,七八个身影从衣柜后面闪现出来,为首个黑人体型异常肥胖,下巴上赘肉几乎遮住脖子,正是瘸帮老大马尔沃。
“你以为找到个好靠山,万事大吉?”马尔沃笑得阴鸷,饱含下流意味目光舔舐着杀青,仿佛要穿透衣物,直舔进血肉里,“告诉,狼棍是怎操你?他‘凶器’可祸害过不少人,其中有个直接死在床上,血把整张床单都染红。你小身段能受得起吗,美人儿?”
警方介入调查绑架案后,有天看见父亲把那叠信纸全部丢进火里烧掉。其实还有封最新寄来信,刚从邮箱里取出来,正准备给他,可觉得他也会烧掉,这太可惜,都是些质量很好、有香味信纸,于是就把它藏在储物箱里。现在还住着当年老房子,那封信如果没被虫蛀掉话,应该还在阁楼储物箱内。”
“可以麻烦你去找来给吗,或许是很重要线索。”里奥说。
小苏克同意。半个小时后他开车回来,将那张尘封信交给里奥,它甚至还没有拆封。
里奥戴上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拆开它,里面有些句段吸引他注意:“……你可以先练胆子,练手,但要知道,如果只把狩猎目标锁定在幼兽上,那可有些无趣,要知道好猎手般都是连窝端……你听过母鹿悲鸣?如果你在她面前处决她孩子,她会掉下珍珠般漂亮眼泪,那副场景真是凄美到令人心碎——心都要因为兴奋过度而碎掉,还能有什快感比这更强烈呢……”
他咬牙看完这些含义深刻字眼,又重新检查下信封,邮戳显示它是从洛杉矶奥兰治县某个邮局寄出。信纸末尾署名是“Enjoyer”,但这肯定是个化名。
“这与你无关,马尔沃,识相就离远点。”杀青毫不客气地说。
马尔沃笑容消失在下撇嘴角,这刻他看起来仿佛头凶兽,饥渴难耐地想要撕碎什:“嘴很硬,新人,这让更加期待
“谢谢,你说不定帮大忙。”面对这个终身被负罪感折磨男人,里奥诚恳地说。他不知道对方失去颜色人生会不会因此而稍微明亮点,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再次马不停蹄地赶往洛杉矶,追逐这封信背后身影与真相。
——他总是为别人、为法律与正义而追逐真相,但这次不仅是为杀青,也是为他自己。
雷克斯岛监狱。
“喂,李!”个声音粗鲁地叫道。杀青从操场边长椅上抬起头,看见名陌生狱警站在两米外,手里警棍指着他:“跟过来。”
“什事,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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