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回到卧室时,看见杀青口中“小狼狗”(他才不信什洗心革面鬼话,那个讨人嫌黑帮分子绝对是条狡毒豺狼)正绕着他讨好对象摇尾巴,这让里奥很有股将对方扔回监狱再蹲个八百年冲动。
“……分开还不到五分钟,就开始想你。”那个不要脸家伙说,与杀青之间距离近得令他火大,“真怀念们起行动时配合默契。之前约定还有效,对吧,当你好助手,而你离开这个破岛时候带上……”
杀青歪着头看他,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
里奥静静站在门边看着,也在等待他答复。
端详片刻后,杀青终于开口:“最后次。”
是适应力强,不管在哪儿都能混得好好。”杀青撇撇嘴角。
“虽然听起来有那点讽刺味道,不过还是愿意把这句当成夸赞。你呢,干掉所有目标没有?还是说被这个警察用看不见手铐给栓住?”夏尼尔不怀好意地反击。
里奥挑起眉峰:“如果这是挑拨离间,那可真够拙劣。夏尼尔?塞维利亚,认出你来,纽约血帮布鲁克林堂口头目——哦,是前任。怎,出狱?在里面被狱友照顾得不错吧。”
夏尼尔从“照顾”这个词里听出无限轻蔑与嘲弄,新仇旧恨顿时炸满胸腔,恨不得把那张电影明星样英俊脸揍得红花盛开,再丢给堆黑人手下轮上百遍。但现在还不是算总账时候,他不怕跟这个FBI单打独斗,真正顾虑是杀青——到现在他也没弄清楚这两个杀手与警察之间究竟是什关系,说是死对头又觉得暧昧,说是狗男男又似乎不太对盘——如果发生冲突,杀青会站在谁那边?
这点至关重要,哪怕他只是袖手旁观也好,夏尼尔憋屈地想,好歹跟他也有过段生死交情,们还在张(树)床上睡过觉呢!他对都没有像对那个条子样好脸色!
夏尼尔目光乍亮。
“这是给你最后次机会,如果你再脱离擅自行动,那就各走各路;如果你碍到——”他危险地停顿下,声音锋利如刀:“看在前两天份上,会帮你入土为安。”
夏尼尔悚然而又舒口气地保证:“用父亲、祖父和
“长官,现在已经是遵纪守法良民,说来这可都要感谢你,用整整七年零四个月时间让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昔日黑帮头目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那你今后就安分守己地过日子吧,小心别再被逮回监狱去。”联邦探员漫不经心地说,“对,埃德曼手机还能用吗?”
早摔散架——即将脱口而出瞬间,夏尼尔意识到钓鱼执法卑鄙,硬生生把喉咙口字眼吞回去,做不解状道:“埃德曼?谁?什手机?”
里奥将信将疑地瞥他眼,不再搭理他。
他走下楼进入餐厅,从酒柜里取出两瓶勃艮第红酒,用藏在暗格里特殊针管分别抽取两管液体,而后藏进袖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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