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就已经意识到这点,但总是忍不住被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某种气息吸引。
他说不清“某种气息”究竟是什,只好放任大脑天马行空地胡乱联想,少年时期偶然读过首诗歌突然跃出记忆,是关于热爱开着红花荆棘,宁愿万刺穿身,也要流着血泪放声歌唱鸟儿故事……
有够蠢。夏尼尔在黑暗中无声地冷笑,如果真喜欢那朵花,为什不摘走它,然后烧光所有荆棘。
第二天早,他们就钻出树屋,吃掉两个椰子,又用小刀劈开树枝顶端后削尖,做个有四个尖刺简易鱼叉,然后花半小多时,在沙滩附近岸礁海水坑洞里叉两条脸庞大花斑拟鳞魨。
夏尼尔用随身带打火机点堆干枯枝叶,把鱼烤熟,边吃边说:“认得这种鱼,以前把它们当热带观赏鱼养在大鱼缸里时,从没想过要这样吃掉它。”
发冷。
“把湿衣服脱吧,不然更冷。”夏尼尔说着脱掉长袖长裤,黑暗中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兴奋轻颤。
洛意犹豫下,也脱掉外套,卷成团垫在头下。
两人在窄小空间内不可避免地肌肤相触。夏尼尔侧身躺着,将胳膊挪过来,状似不经意地搁在另个男人腰间。在他企图更进步接触对方时,耳畔传来充满警告意味低沉声音:“管好你龌龊念头,否则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夏尼尔抖下,缩回胳膊,随即又不死心地伸过去,“知道你跟是同类。”他语双关地说,“像们这样人,整天跟死神过不去,说难听点,有今天没明天,有什比及时享乐更重要?别这拘谨,宝贝儿,”他用整个手掌隔着内裤覆盖住对方胯下柔软饱满团,很有技巧地抚摩着,感觉它开始有抬头迹象。他心中暗喜,继续甜言蜜语地引诱:“保证会让你爽到……不想插进去也没关系,可以先帮你舔……”
“再漂亮鱼,只要没毒,就是拿来吃。”洛意不以为然地说。
他们填饱肚子,估摸时间已过七点,便将积满雨水塑料瓶带在身上,重新爬上断崖,沿着原路返回丛林。昨天路上设
在他准备探进那片轻薄布料时,只手紧紧攥住蠢蠢欲动手腕,将它反折向他身后,力道大得惊人。腕关节在握力下咯咯作响、剧痛欲碎,夏尼尔声音变调地怪叫起来:“——放、放手!知道,知道,快放手!”
洛意放开手,另个男人立刻抱着手腕往外缩缩,愤愤然咕哝:“至于吗,多大点事儿……妈可真疼……”
“你要是敢再碰,就把你手脚关节都拗断,然后丢下海。”亚裔青年说,翻个身把后背对着他。
夏尼尔毫不怀疑藏在他轻描淡写语气中坚决意味——如果自己继续不知死活地撩拨他,今晚鲨鱼食谱上将会多道美味宵夜。
这个认识令他终于在某个方面死心:对方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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