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
“是。五年前,个生命死去,另个生命诞生。现在,她用同样容貌、同样处境又回到你面前,而你,给她个全新结局——她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你以自己努力获得她原谅。”
里奥惊异地抬头
他曾以为要摆脱那些东西会是个极为漫长、痛苦过程——实际上他对此已近乎绝望,所以用种自,bao自弃态度吞下越来越多药片,用繁忙高强度工作强迫自己没时间去思考。
直到此时此刻,这颗子弹扭转整整五年时光,终于将曾经偏离弹道成功地拉回来!
这次,他没有失手——之后,也绝不会再失手。
摔落在地面上黛碧有些发懵。她看着满身血迹修女,惊恐交加地跑开,但周围浓重黑暗又阻拦她脚步。深夜林野片漆黑,唯有车灯照亮小块光明之地,她望着逆光中黑发男人高大身影,忽然想起来:他是警察。
要相信警察,大人们总是这样说。她伸出幼小手臂,急切地想要得到个温暖安全庇护所,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
个决定。
他闪到联邦探员侧后方,右手稳稳托着对方轻颤手肘,左手握住僵硬肩膀肌肉。如同名耐心指导初学者射击教练,他胸膛温热而有力地贴紧对方后背,在耳畔低声下令:“开枪,里奥!”
黑发探员混乱茫然瞳孔猛收缩,梦境中声音在他脑中炸响——
开枪,里奥。
开枪。这次你不会失手,因为在你身后。
里奥丢下枪,膝盖跪在落满枯叶泥地上,紧紧抱住扑过来小女孩儿,把脸埋进对方蓬乱浅金色长卷发中。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黑发探员用哽咽声音反反复复地说着,仿佛要将累积五年内疚、自责与愧歉倾泻而出,“黛碧,对不起……”
小女孩儿并不能理解他话中深意,只是乖巧地搂住他脖子,用学会礼仪用语回答:“That'sallright。”
“她已经原谅你。”李毕青在他身旁轻声说,“里奥,你相信轮回吗?”
那个连环杀手说,借助力量吧,里奥,让们起,终结这个该死循环。
这声音如同股巨大洪流,瞬间冲垮精神上闸门,种不可抗拒力量推动他手指——
修女右臂上蓬出团血花,她惨叫着捂住伤口,被冲击力向后推倒在地。桡骨与尺骨被子弹打得粉碎,使得手臂呈现出种扭曲诡异弯度,剧痛填满神经,她把身体紧紧蜷成团大声地呻吟,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肉体上痛楚。
里奥怔怔地看着手中武器,灼热火药味还在鼻端萦绕。即使火光喷吐、枪声响起,他仍无法相信自己竟然如此轻易地开这枪!
那些长久困扰着他精神噩梦、难以穿越心理障碍,裹挟撕扯着他情绪漩涡,仿佛同时被这颗子弹击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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