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叫爱玛
修女，现在在哪儿？”里奥追问。
“这个时候？大概在巡夜吧，看看孩子们有没有尿床、做噩梦，或者身体不舒服什
。”神父回答。
里奥
把捉住柏亦思神父手腕，动作粗,bao地拉到楼梯边，迅速将副钢铐穿过栏杆，将他两只手腕扣在起。“抱歉，神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些孩子不是你杀。在没洗脱杀人嫌疑之前，麻烦你在这里待阵子，会有警察来找你。”
神父扯动手腕上链子，发出金属敲击脆响，他烦恼地说：“你这样，
没法祷告
。”
“哦，你可以试试趴在楼梯扶手上，”联邦探员不以为然地说，“反正形式不重要，重要是心灵，不是吗？”
低头合手，站在他小天使们面前喃喃祷告，他精神已经进入到个凡人遥不可及、神圣空灵境界中去。
里奥决定单刀直入把他拖回来。“这些孩子们是怎死，神父？为凑足天国唱诗班，你把他们活生生制成干尸吗？”
柏亦思神父停下祷告，转头看他眼。这眼中没有愤怒，只有对个愚昧世人宽容与怜悯。“杀人是不对，孩子，而你满脑子都是与杀人相关念头，那很危险。”他向玻璃柜子称颂般伸出双手：“死亡总是以你想象不到方式降临，疾病、各种意外，可你没必要抗拒它，这些都是主安排。主要召回他仆人，于是他们就离开肉身，回到天国。就是这样。”
李毕青对里奥嘀咕：“补充下，他是个虔诚、无害，而且天真精神病患者。他根本就不会去怀疑和调查孩子们死因，因为他认为所有事情都是上帝安排。”
探员无奈地吐口气，思索片刻后又问神父：“孩子们日常生活，是谁在照顾？”
如同拨云见日，神父露出欢喜笑容，“你说对！用心灵和诚实敬拜主，主才悦纳。祷告不受时间、空间限制，只要用敬畏、感恩态度向天父诉说。”他努力让自己扒拉住栏杆，双手合握，开始字正腔圆地背诵起祷告词。
他甚至没有多问句两个离开不速之客，为什要找爱玛修女——比起祷告，
“修女们，教堂里姐妹轮班照顾他们。”
“今天轮到谁？”
“是爱玛。哦，你们今天见过她，记得吗，在们第次见面时候。”
他这说，两人顿时想起来，当时神父正在和个黑人小男孩讨论他画瘦鲸鱼，后来他被赶来名身材丰满修女哄走。“你想吃小鱼，马特？好今晚就做煎小鱼。”她说。
仿佛丝弦被指尖轻轻拨动，那名年轻修女临走前瞥他们眼那幕，从被忽略记忆中抽取出来——那个眼神，不是普通意义上好奇与探察，它在他们身上停留超过两秒时间，远超过人们对陌生人正常瞥。如今回想起来，在里奥出示过FBI证件后，那双暗绿色眼睛里极力抑制情绪——分明是种无处躲藏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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