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有
个成语吗，叫‘暗度陈仓’。”华裔男孩说。
联邦探员慢慢笑起来：“听起来不太合规矩啊，男孩，不过你贯是这种风格。”
李毕青笑着反问：“那你呢？”
“
只做认为对
事——但是你，给老实留在旅馆里。”
“想撇下单独行动吗，没门！”
“现在还不清楚，再听听。”
接着又是段寂静。
两人耐心地听着，直到沙沙脚步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生锈门轴运转吱呀声，脚步声开始出现混响。他们几乎可以想象出那副画面：蕾妮身穿福利院统发放黑色长裙，怀抱粉红兔子形状收录机，幽灵般飘过教堂中庭、走廊，打开扇鲜少开启门扉，走进处狭窄、有回音空间——那或许是条通往地窖楼梯。她有点好奇，有点紧张，也有点害怕，手指紧握着兔子，无意中按下
录音键……
然后又是大段沉寂。
突然，阵强烈脚步声蓦地踏破这片寂静，仿佛蒙尘之镜被失手打落，摔个粉碎——匆忙奔跑声、急促喘息声，异常清晰而忠实地被记录在转动磁带中，擂鼓般敲打听者心弦。
孩对贝莱丽那种爱恨交加复杂感情，那位精神有问题母亲恐怕永远都无法察觉。”
里奥没有说话，这话题令他心情沉重。
反复吟唱歌曲已近尾声，两人仿佛陷入它所营造幽境，直到歌曲放完，只剩磁带嘶嘶空转声，他们依然沉默不动。
不知过多久，大概是五六分钟吧，就在李毕青起身准备关掉收录机时，音响里突然传出些微弱而古怪声响……
李毕青怔。
“也可以把你铐在床栏上。”
“得吧，又来这招！”李毕青不满地说，“座教堂而已，又不是龙潭虎穴，能有什
蕾妮，是什
吓到她，让她突然惊慌失措地奔跑？还是说，她窥视到什令她恐惧不已秘密？
两人竖着耳朵极为仔细地谛听，但切声响戛然而止，播放键自动跳上来，磁带播完。
里奥与李毕青对视眼，看到对方眼中盛满疑惑不解与探究到底决心。
“……看来，们有必要再去趟教堂。”
“可就这直接去话，恐怕探不出什情况。除非申请法庭搜查令，但想如果怀疑对象是本镇唯所以虔诚保守著称天主教堂，那东西恐怕不好搞。”
“——这是什声音？”
里奥把耳朵贴过去仔细聆听，“……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还有……钟声？”
李毕青点头，“听起来不像普通钟声，是老式、很大那种，类似寺庙铜钟？”
“……是教堂钟声！刚才留意下，那座天主教堂有座很高钟楼，顶端是凉亭式，吊着口金属报时钟，目测过去，大概有米多高吧，这应该是钟锤敲击大钟声音。”里奥说。
“也就是说，后面这段其实是录音？地点就在教堂。是蕾妮录吗？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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