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不知道这两样，哪
样更灰暗、更绝望些。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去找个心理医生，当然，绝对不能是公家免费提供
那个。
就在这瞬间，眼前男孩令他想起个连环杀人犯，个他整整追捕
年、决心要绳之以法、却在抓住后放水连环杀人犯。
杀青。
对方就在这刻转身，目光消失，魔法破除，错觉转瞬即逝。
里奥站在房间门口怔忡，为自己胡思乱想感到羞惭：他竟然饥渴到这种地步！刚才要不是李毕青及时转身，他理智很可能会全然烧毁，不计后果地把对方压在墙壁上亲吻！想到随之而来麻烦——对方茫然后无法置信表情、自己毫无信服力解释、之后两人该如何相处、茉莉震惊和怒火……想到这些，里奥就头疼得像要炸掉。
不幸中万幸是，这切还来不及发生。
什
。你要是不爽，明天可以继续跟
赌，把下周衣服也押上。”
“……算，明天还是换个赌注好。”
“哈哈。”
看完球赛，消灭桌子啤酒和零食，两人揉着饱胀肚子回房睡觉。
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李毕青走向茉莉房间，里奥极力抑制心底泛出酸涩感，微笑着说：“晚安。”
万幸中不幸是，如果他再不解决自身这种莫名其妙状况，这切总有天会发生。
他忽然想起罗布。刚搭档不久时，有次罗布在夜店喝醉酒，他试图把他拖进车子里，那混蛋揪着他衣襟醉醺醺地问：“里奥，呃，你是……直，还是弯？”
“弯你妹！”当时他毫不客气地拳揍上罗布胃，让对方稀里哗啦吐地。
如今这句话又回荡在他耳边，“里奥，你是直，还是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再理直气壮地回答。
还有比这更悲剧吗，作为妻弟，他对未来姐夫单方面产生超乎正常关系感觉……不，或许还有更悲剧，作为警察，他跟个连环杀手已经产生超乎正常关系接触……
“晚安。”对方转过身，轻声回答。过道昏黄灯光笼罩着他，在刘海阴影下，长而直睫毛覆盖着他眼睛，像片雾气朦胧湖面，深藏着不可知情绪流动。有那瞬间，里奥以为他会走近两步，拥抱自己，或是更进步什——在那迷雾罅隙中，他似乎窥见某种眼熟东西。它像闪电样击中他，个刻意封存记忆片段从脑海深处跃然而上。
——黑发下他脸在手电光线中白得发亮，唇上血迹又红得触目惊心，双漆黑眼睛自下而上望过来，眼神中盛满温情与欲望。
——他脸在缓缓接近。不知道是谁先触碰到谁，腥咸血味蔓延开来，火热得像要烫伤舌尖，甜美得令人心酸叹息。
——他吻他。
——他们身血与汗，连头发丝都充满硝烟味，在满是弹孔墙壁前面接吻，震撼而契合，兴奋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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