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过
好
会儿，不知道他是想起来还是没想起来，只见他做出茫然
反应。
最近哈维老是这样。难道他已失去生存意义，感觉他生命反应似乎变得很微弱，茫然又无所事事地度过每天。聊到以前事，他也常常只记得片段，几分钟前才说过话他下子就忘。看似步上下士后尘，这点让琦莉感到非常不安。
她想起在首都时，哈维曾像断线人偶般突然动也不动。当她在少女灵带领下，碰触到哈维伤得非常严重身体内部时，残破不堪左眼视神经已侵蚀到脑神
哈维被琦莉这
问，苦笑着摇头。
「嗯追着、飞行声音。」
他断断续续地以单字符串连说话方式回答。
留在这里几天，哈维就这样和故障收音机起坐在外面，常常漫不经心地听着大自然声音，而眼睛则是几乎已经失明。
「那是『砂之海』候鸟，哈维告诉过
那是独脚鸟喔。」
「你在看什?」
她开口询问哈维。哈维仍眺望着天空，过好会儿才将无法对焦双眼看向她，但他只是脸呆滞地仰望着她。
「哈维。」
琦莉不罢休，再次呼唤他。
「你在看什?」
愣会儿后，轻轻地笑着说：
「不用放在心上，那个人不会在意。」
插图111
琦莉视线轻轻飘向旁边，在他们借住房间外，名青年正坐在可以看见库猗群窗下墙边。将修长脚伸到地面上、收音机则放在膝上他，靠着墙漫不经心地眺望远方。
「那个人为什眼睛不好?」
琦莉说话时视线追着盘旋于上空鸟儿。不知牠是否和鸟群走散，目前只剩牠独自留在这块土地上。以前下士曾跟她介绍过，那是飞越「砂之海」独脚候鸟，会降落在防砂堤或船帆前端。让翅膀休息片刻后，又立刻飞走，几乎不会睡觉。
「哈维你喜欢那种鸟吗?你在船上时也常在盯着牠们。」
「是吗?」
哈维露出不置可否表情，略微侧着头。
「啊」
「喔。」
问到第二次时，彷佛终于发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他，这才做出响应。
「鸟。」
语毕又再次看着天空，表情稍微柔和地回答。琦莉也追随着哈维视线，转头仰望天空。只几乎与天空颜色融为体浅砂色小鸟，展开双翼在上空飞舞。
「你看得见吗?」
少年和琦莉看着同个方向，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因为他至今都直很努力吧。」
琦莉斜眼眺望着那里，带着苦笑回答。少年「喔」声，做出无法全然理解响应。
「那，先走。」
动作僵硬他微微侧着戴上防寒帽头，双手提着奶桶小跑步往建筑物内走去。不知为何，他给人感觉很像少年时期哈维。琦莉面带微笑地目送着那个有点自大红发少年背影。工作被抢走后，闲得无聊她，便搓揉着凹成奶桶提把形状僵硬双手，走向哈维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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