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在神官大人面前胡说什!」
女孩用大大眼睛仰望着母亲,母亲则压低声音打断女儿天真无邪反问声音。她蹲下来以配合女儿视线,摇着女儿肩膀说:「之前已经告诉过妳吧?那是『战争恶魔』,是必须消灭东西,是恐怖妖怪!说出这种话坏孩子,心脏会被教会兵挖出来喔!」
「太太!」
约书亚以劝诫般口吻打断母亲斥责声,他对着害怕地抬起头来母亲露出个神官应有微笑,那是他在乡下礼拜传道上练就出来和蔼笑容。「教会兵不会挖小孩心脏喔,请放心。」当然这句话只是大人为吓唬孩子常说那套,没有个大人会当真,但看到以严肃口吻教诲约书亚,母亲则露出脸困惑。
接着从愣住不动母亲手里将女孩拉到身边,他和女孩对望,促狭似地讲起悄悄话:
「欸?」约书亚不知所措地身体往后仰下就双膝跪地,好让自己视线配合小女孩高度。「真伤脑筋吶,妳可以再忍耐下吗?」
「嗯,那试着忍下。」
「乖,好棒。」
他摸摸仿佛为激励自己而双手握拳颔首小女孩头部。可能是因为受到夸奖而感到高兴吧,女孩夸张地发出「嘿嘿嘿」笑声。
「对不起,神宫大人。」
手臂破坏四周柱子,还同时往后退数步。只见他以连地板也为之晃动沉重脚步转身,并以沉重、缓慢动作开始撤离。
「等」
哈维想要起身追上去,但左眼深处感到剧烈头痛,视野也为之倾斜,最后整个人又再次倒下。感觉琦莉叫声听起来遥远又模糊他,好不容易才在非常扭曲倾斜视野前方,看到妖怪逐渐走远背影。
逐渐远去尸肉和破铜烂铁构成块状物背影,逐渐走远过去长官背影,那道身穿军服、强壮又有担当背影,在脑海中重叠。
「这这不是真!」
「妳看见天使吗?」
「嗯,看见闪闪发亮天使翅膀喔!」
「是吗
名应为小女孩母亲女性跑过来,抱住小女孩肩膀。「不可以麻烦人家,这里很危险,们去后面。」语毕母亲牵起女孩手。现在这间用具室里关二十几个人。女性、小孩、老人们不安地在狭窄空间后方挨在起,看着站在门口推着长条椅屏障男子们。
「神宫大人,天使还会回来吗?」
虽然母亲牵着她手往后方走,但小女孩却突然回过头如此问道。母亲看到约书亚眨着眼睛,立即脸色大变,「住口!」小声地斥责女儿。
「那才不是什天使!」
「她不是天使吗?可是她好漂亮,而且还救们。」
哈维趴在地上用拳头槌打着地板,声嘶力竭地大叫。
※
「神宫大人。」
被天真无邪声音这叫,趴在屏障上约书亚便将视线落到脚边。名身高大约到自己腰部年幼女孩弯着身体,把双手放在自己下腹部。
「要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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