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眼睛有问题那倒还好——
「……」
他凝视着看起来模糊不清城墙,那道城墙后方就是他要去首都。自己应该要解决事情以及琦莉都在那里等着他。
不知哪里传来狗吠声。从实验室外流数量增加吗?听说最近那些不良品出现频率异常增加。夫人说首都内部现在好像发生令人动荡不安事件。
之前逐步逼近各项事态,现在突然开始加速集结——
『……威……』
喇叭伴随着噪声,发出几乎听不清楚声音。
「嗯……下士,听得见。」
他把额头贴在喇叭上,以慢条斯理口吻说话。「搞什嘛!又要说你不会死是吗?」沙沙……收音机彷佛在说这是理所当然似,回以强烈噪声。看到收音机恢复以往反应后,自己终于露出点笑容。被压扁喇叭虽然只会发出毫无意义噪声,但仍能确实担任鼓舞他们保护者角色。
「不要紧,懂,你说话都听得懂。」
「还需要其它理由吗?」
夫人暂时停下手,略微歪着头,似乎觉得很有趣地微笑着说:
「你是般人吧?只要有人受伤而有困难,都要伸出援手。这不是很平常吗?」
「……」
哈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猛然低下头。虽然不知为何,但他能理解——这就是带大尤利乌斯女人。般人……可以接受别人帮助吗?原来是这样,至今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不知不觉变得严肃表情,突然缓和下来,肩膀力量也放松。
他把视线落在膝盖上收音机,又用额头轻轻抵住收音机喇叭。闭上眼睛,即使听不到声音,但还是能听见平时微弱噪声,他放心地叹口气。就算视力恶化,还能靠着这道声音感受到自己与世界连结在起。
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靠着许多人帮忙才来到这里。若稍微走错路,或是做错误抉择,搞不好就会发展出与现在截然不同结果,但是现在他打从心里
『……那……咧……』
「啊,不要紧,因为还要去找琦莉。」
夫人先行休息。深夜,他跪在面向二楼阳台窗前,眺望着「门之镇」夜景。他视力非常差,街灯看起来像是萤火虫光般朦胧,好不容易才隐约看见矗立于街道遥远后方乳白色城墙。除视力衰退之外,似乎也丧失不少来到这里之前记忆,令他十分在意。左眼深处时常会发生仿佛点点陷入脑内闷痛。
神经应该会慢慢受到侵蚀,所以应该不久后就会看不见。
虽然他记得鬃毛这样说过,但恶化速度却比他想象中快,令他有点焦躁。
「想顺便麻烦妳件事……妳可以联络得上尤利乌斯吗?」
他很自然地提出要求,在此之前,他很少会主动要求别人义务帮忙他,他解自己是想要利用夫人亲切提出无理要求。
但是因为凭己之力实在很困难。
或许应该拜托某个人。
沙……哔——、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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